“还开过高级惩戒。”
元帅的声音更沉,像是在陈述一个已然确认的事实。
“是,”江淮清依旧平静,“对她使用过。”
通讯器那头彻底没了声音,只有一阵细微的电流杂音,仿佛能想象到另一端压抑的怒火。
“那你问出什么了?”
元帅的声音重新响起,带着审慎的探究。
江淮清沉默了片刻,如实回答:“没有。她咬死了不说。”
“砰!”
通讯器那头传来一声清晰的拍桌巨响,紧接着是元帅压抑着怒意的声音:
“三十鞭,现在打!”
江淮清没有任何辩解,沉默地抬手,又是狠狠一鞭抽在自己已然伤痕累累的背上。
元帅带着明显不满和训斥意味的声音传来:
“你越级审批同意重型抑制环和高级惩戒,我暂且不论。隐瞒不报,刚才那三十鞭也算罚过。但现在,资料呢?人审了,刑也用了,你告诉我什么都没问出来?江淮清,你是怎么办事的?这点审讯能力都没有,是打算回军校重念吗?”
走廊里一片死寂,只有江淮清粗重的喘息声。
他紧握着鞭子,指节泛白,元帅的质问像无形的鞭子,抽打在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专业能力和判断力上。
房间内,云上槿依旧裹着那件军装外套,仿佛对外面发生的一切充耳不闻。
江淮清沉默着,牙关紧咬,鞭子再次破空落下,抽在早已皮开肉绽的背脊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“已经用过重刑。”
他声音嘶哑,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。
通讯器那头传来一阵模糊的杂音,似乎是指关节敲击桌面的声音,随即是元帅不容置疑的命令:
“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,问出来。”
鞭声并未停歇,一鞭接着一鞭,仿佛在执行某种残酷的仪式。
“她已经无法继续受刑了,”他喘息着,试图维持语调的平稳,“我交过报告。”
元帅那头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,片刻后,语气转为一种审慎的严肃:
“那申请的婚约,什么情况?”
江淮清深吸一口气,背部的剧痛让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:
“她……她需要一个身份。与军部链接,并且受我监视,这是……最好的身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