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说?”
他慢条斯理地戴上无菌手套,拿起手术刀和镊子,“那我就自己来找。”
他的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扫视,最终,定格在她大腿内侧那道刚刚被他按压过的伤口上。
那眼神,像是在评估一块需要被剖开的原石。
云上槿垂下眼帘,长长的睫毛掩盖了所有情绪。
江淮清似乎找到了最佳角度。
他俯身,一只手猛地按住她的肩膀,与此同时,一股强大而具有压迫感的Alpha信息素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,沉重地压在她身上,让她瞬间呼吸困难,动弹不得。
他没有给她任何适应或求饶的时间,手中的手术刀已经精准而稳定地抵在了那道旧伤之上。
刀尖刺入皮肤的瞬间,云上槿身体剧烈地一颤,下意识想要挣扎,却被那恐怖的信息素死死压制,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。
她只能死死咬住牙关,忍受着利刃割开皮肉的剧痛。
鲜血立刻涌了出来。
江淮清的动作很快,也很专业,却不是医生的温和而是行刑官的利落。
他用镊子挑开伤口周围被割裂的组织,目光专注地在血肉模糊中搜寻着异物的踪迹。
“东西在哪?”
他问,声音依旧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。
见她不答,他皱了皱眉,手上的镊子稍微加重了力道,拨开更深层的肌理。
云上槿闷哼一声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,身体因疼痛而微微颤抖。
但奇怪的是,她不再挣扎了,反而就着这个被他半压在床上、看似拥抱实则禁锢的姿势,抬起眼,静静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。
她的眼神异常平静,甚至带着一丝……审视?
“上将。”
她忽然轻声开口,声音因疼痛而有些沙哑。
江淮清专注于手中的动作,头也没抬:
“东西在哪?”语气不容置疑。
“看我。”
他闻言,动作一顿,有些诧异地抬起头,看向她的脸。
云上槿直直地回视着他,幽蓝的眼眸里没有恐惧,没有哀求,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,和一种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彻底看穿的锐利。
江淮清被她这样的眼神看得心头莫名一悸,下意识地想要避开这过于直接的注视,但军人的骄傲让他强迫自己与她对视。
就在这时,云上槿突然轻轻地、几乎无声地笑了一下。
那笑容很淡,却像投入湖面的石子,在他心底漾开一圈莫名的涟漪。
“在这里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带着几分嘲弄,摸了摸自己的小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