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顿了顿,语气突然一转,带上了一种近乎无赖的宣告。
“再说了,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!不许打我哦!”
这颠倒黑白、倒打一耙的言论让江淮清呼吸一窒,他死死地盯着她,胸膛剧烈起伏。
鞭子在他手中握得咯咯作响,病房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。
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,充满了无形的较量。
许久,江淮清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,又像是最终败给了她那副混不吝的模样,极其压抑地、几不可闻地吐出一口气,手腕一翻,将那根象征着刑罚和权力的鞭子重重地插回了腰间的扣带里。
动作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烦躁和……妥协。
云上槿看着他的动作,脸上那副装出来的害怕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毫不掩饰的、大大的白眼。
病房内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。
云上槿看着江淮清收起鞭子后依旧冷硬的侧脸,忽然轻轻笑了一声,那笑声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:
“你好像有点……看不起我?”
云上槿无奈的纠正道:“是你看不懂我。”
“我看不透你。”江淮清坦然承认。
“那很正常。”云上槿的语气平淡无波,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。
江淮清盯着她看了几秒,嘴角忽然勾起一个冰冷而残忍的弧度:
“二十鞭。忍着吧。”
话音未落,他根本不给云上槿任何反应或求饶的机会,扬起的鞭子带着凌厉的风声,毫不犹豫地抽了下去!
“呃!”
云上槿痛得闷哼一声,身体本能地挣扎,但手腕上的链子将她死死禁锢在原地,她只能蜷缩起身体,硬生生承受着那一下下撕裂皮肉般的痛楚。
鞭子落在旧伤未愈的身体上,带来加倍的折磨。
二十鞭,一下不少。
当最后一鞭落下,江淮清利落地收起鞭子,看也没看地上蜷缩成一团、微微颤抖的人影,转身就向门口走去。
他的背影决绝,仿佛刚才只是完成了一项令人不悦但必要的工作。
身后传来云上槿虚弱却带着奇异调侃的声音,气息不稳,夹杂着痛楚的抽气声:
“好上将……行行好,赏点……药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