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语气平淡,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怜悯:
“但您似乎……还是没听懂。”
她像是在评价一个不开窍的学生。
江淮清的沉默持续了片刻,他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么,最终,从喉间挤出一句干涩的、近乎承认的话:
“你很聪明。”
这句话像是褒奖,又像是无奈的叹息,更像是在为自己之前的失态找补。
云上槿闻言,轻轻笑了一声,那笑声清脆却没什么温度。
她抬起眼,目光直直地望进他眼底,毫不客气地回敬了四个字,像是一根冰冷的针:
“您也很蠢。”
如此直白、甚至堪称侮辱的评价,让江淮清的下颌线瞬间绷紧!
但他竟然没有立刻发作,只是抿紧了薄唇,将几乎冲口而出的反驳硬生生咽了回去,默认了这个评价。
这种沉默的接受,本身就显得极不寻常。
云上槿似乎觉得无趣,重新将目光移向窗外,语气飘忽得像是在自言自语,却又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:
“我被您拴得好好的。”
她指尖无意识地碰了碰颈间的抑制环。
“……您也是。”
她顿了顿,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。
“链子在我身上,也在您身上。不是吗?”
江淮清微微皱眉,似乎对云上槿的话感到强烈的不满和抵触,但他并未出言反驳,只是那眼神更加晦暗难明。
云上槿不再看他,只是轻轻拨弄着抑制环,仿佛在等待着他消化这些话,或者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反应。
江淮清猛地站起身,似乎无法再安然坐在离她如此近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