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便将文件和笔随意地丢回桌上,仿佛那只是签收了一份无关紧要的快递。
江淮清拿起文件,目光迅速扫过那个签名,确认无误。
他的视线在云上槿脸上停留了一瞬,似乎想从她那过分平淡的反应中读出些什么,但最终一无所获。
他收起文件,没有再说什么,转身离开了病房。
病房门关上后,云上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,重新拿起工具和材料,继续着之前未完成的药剂制作,动作娴熟而专注,仿佛刚才那段插曲从未存在过。
江淮清走出病房,将那份签好字的文件交给守候在外的助理,低声吩咐了几句。
助理点头接过,迅速离开。
云上槿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,目光转向窗外。
阳光透过特制的玻璃,在她身上投下明亮的光斑,但那光芒似乎无法穿透她周身那层无形的、冰冷的屏障,未能带来丝毫暖意。
她的眼神显得有些空远,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深远而无人知晓的计划。
而回到办公室的江淮清,沉坐在椅子上,用力揉按着发胀的太阳穴。
云上槿那干脆到诡异的签字、那声轻啧、以及她全程毫不在意的态度,都像一根根细刺,扎在他的思维里,让他无法平静。
他起身走到窗边,看着楼下井然有序却暗流涌动的军部广场,思绪万千。
纠结了一会,还是离开了办公室。
病房内,云上槿百无聊赖地完成了手头的工作。
清洗好器具后,她再次变得无所事事。
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抬起,轻轻勾住脖颈上那枚冰冷的抑制环,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。
云上槿的神情看起来似乎对这个“新奇的玩具”很感兴趣,甚至带着点孩童般的研究心态,仿佛完全忘记了它所代表的屈辱和束缚。
与此同时,靠在墙边的江淮清,下意识地从口袋里再次掏出了那枚抑制环的遥控器。
他将其握在掌心,冰冷的金属外壳却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