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药剂,不能供给军部以外的任何人。”
这是他不可动摇的底线。
云上槿脸上的笑容不变,仿佛早已预料到他会这么说,轻声道:
“这是自然。”
随即,云上槿的话锋却陡然一转,语气依旧轻柔,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。
“那么,您又把云上家,当做什么了?可以随意拿取、无需付出任何代价的公共资源库吗?”
这句话问得平静,却像一把无形的刀子,直指问题的核心,利益与尊重。
江淮清沉默地看着云上槿,云上槿坦然回视。
几秒后,他手腕一翻,动作流畅地将枪插回了腰间的枪套中。
金属碰撞发出轻微的咔哒声,打破了病房内极度紧张的气氛。
云上槿依然面带微笑,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拔枪相向只是一个小小的、无足轻重的插曲,甚至不值得她改变一下坐姿。
江淮清看着云上槿这副油盐不进、软硬不吃的样子,眉头紧锁。
他知道,常规的威胁和压制对她已经彻底失效。
继续僵持下去毫无意义。
他沉默了片刻,终于做出了暂时的退让,给出了一个程序化的答复:
“我需要和军部高层商议。”
云上槿微微颔首,表现得极其通情达理,甚至带着点鼓励的意味:
“这是您的权利,上将。”
然而,你那平静的眼眸深处,却飞快地掠过一丝极淡的、几乎无法捕捉的深意。
江淮清不再多言,深深地看了云上槿的话说不是不是影响影响一眼,似乎想将她这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刻印下来,然后猛地转身,大步离开了病房。
军靴踏在地面上,发出沉闷而略显急促的声响,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。
病房门合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