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猛地咬住下唇,眼中闪过一丝真实的恐惧,但随即又被倔强取代。
她带着哭音哼了一声:
“明明就……还在吓我……”
江淮清上前一步,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她。
他用鞭柄极其轻佻地抬了抬她的下巴,迫使她看着自己。
他的声音压低,带着一种冰冷的、不容错辨的威胁:
“我也能……”
他目光扫过云上槿纤细的脖颈和脆弱的肩膀,“真的打你,小姐。”
云上槿被迫仰着头,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,但她声音却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尖锐:
“我是Omega!”
她强调着自己的性别,仿佛这是一种护身符。
江淮清冷笑一声:“也是囚犯。” 他提醒她此刻的身份。
“我犯了什么错?!”
她激动地反驳,眼泪流得更凶。
“你承认了。”
他冷冰冰地抛出她之前的气话。
“那是气话!”
她几乎是在尖叫,“你是坏蛋!你欺负我!关我什么事,明明几个小时前我还在禁闭室乖乖睡觉的。”
江淮清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、情绪彻底失控的模样,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。
他猛地将鞭子扔在地上,发出哐当一声巨响。
他双手撑在扶手上,将她彻底困在自己的阴影里,额头几乎要抵上她的额头,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,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焦躁和……妥协?
“怪我!”
他低吼,“我错了!”
这三个字出口,连他自己都愣了一下。
但他很快接了下去,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恳求:
“帮我。”
审讯室里只剩下云上槿低低的、压抑的啜泣声。
她泪眼朦胧地看着近在咫尺的Alpha,看着他眼中那些复杂的、她看不懂的情绪。
过了好久好久,她的哭声才渐渐平息。
她极其轻微地、几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