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,您有点弄疼我了。”
云上槿示意了一下被他手臂箍住伤腿的位置。
“可以……调整一下我的腿吗?”
江淮清的手臂肌肉瞬间绷紧,像是被烫到一样,极其小心而笨拙地调整了一下托着云上槿腿弯的姿势,尽可能避开可能的伤处,动作甚至带着点罕见的慌乱。
整个过程中,两人都没有再说话。
一种复杂而微妙的沉默在彼此之间流淌。
他抱着云上槿,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稳,仿佛捧着什么易碎的珍宝。
江淮清抱着云上槿,无视周围所有投来的惊诧、好奇、探究的目光,径直朝着云上槿父亲离开的方向走去。
他高大的身影和怀中娇小苍白的一团,形成了一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,在宴会厅里引起了阵阵压抑的小声议论。
却无人敢真正出声议论什么。
他没有任何停留,直接走向了宴会厅的出口。
云上槿的父亲果然在门口阴沉着脸等着,当他看到江淮清竟然亲自抱着云上槿出来时,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。
江淮清走到他面前,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或眼神交流,沉默地将云上槿递了过去。
父亲僵硬地伸出手接过,手臂甚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。
他的脸色依旧难看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,却不敢对江淮清流露出任何不满。
江淮清最后深深地看了云上槿父亲一眼,那眼神冰冷如刀,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和厌弃。
然后,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,军靴踏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晰而决绝的声响。
就在他转身走出几步,即将融入夜色时,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。
正好看到那个云上槿仅剩的父亲极其粗鲁地、近乎泄愤地将云上槿“甩”进了等候在一旁的悬浮车后座!
看着她的身体重重地陷进座椅里,甚至能想象到碰撞带来的疼痛。
江淮清的眉头瞬间死死紧皱,一股怒意混合着说不清的烦躁猛地窜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