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上槿顿了顿,语气里的讥诮更浓。
“什么情况?那个蠢货呢?让他出来。就真敢把我给他?我那时候还晕着呢,出事了怎么办?军部医院都是监控。”
脚步声从深处的阴影里传来。
云上以宁缓缓走出来,他的脸上没有了面对江淮执时的谄媚与惶恐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精于算计的阴沉和平静。
他回答道:“我回来了。我回来之前他被那位带走了。没暴露。”
“父亲大人,安好,他是没暴露,我可是……”
云上槿夸张地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,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和一种居高临下的评判:
“真是受不了。戏演不好,胆子还小,是不是他的人啊。不是受过专业训练吗?”
“您呢,还顺利吗?”
云上以宁对云上槿的态度似乎习以为常,并不在意,只是切入正题:
“顺利。他们要三千份,你什么时候能做出来?”
云上槿歪头想了想,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手杖柄,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晚饭吃什么:
“怎么也得七八天后吧。”
耸耸肩,“父亲大人不要着急,戏还没演完呢。”
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,“还得麻烦您……费心教导了。”
云上槿说着,故意晃了晃那只崭新的、泛着冷光的义肢。
“喏,瞅瞅,江上将‘给’的。恐怕还得麻烦您继续周旋一阵子。”
那个“给”字咬得意味深长。
云上以宁的目光落在云上槿昂贵的义肢和手杖上,眉头微皱:
“他什么意思?”
这超乎计划的“馈赠”显然让他产生了疑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