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在旁边耐心地指导着云上槿的动作,告诉她如何调节义肢的松紧,如何更省力地控制关节活动。
云上槿认真地听着,尝试了一下,动作虽然有些生涩,还有些不习惯的僵硬,但确实能活动了,比之前那副已经报废的旧义肢还能顺利使用时顺畅了不知多少。
医生见云上槿适应得不错,没有出现排斥或者严重的不适,满意地点点头,嘱咐道:
“刚开始会不习惯,慢慢来,每天练习一会儿,但别太累着。”
云上槿抬起头,软乎乎地向他道谢,眼神里带着真诚的感激:
“谢谢您。”
医生摆摆手,态度很和气,笑着说:
“不用客气,这是我们应该做的。”他收拾好带来的工具,准备离开。
云上槿犹豫了一下,还是轻声叫住了他,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恳求:
“如果可以……您是否会帮我也和上将道谢?”
云上槿知道,没有他的命令,这一切都不会发生。
医生脸上闪过一丝尴尬,干笑了几声,显然不太想掺和进云上槿和那位阴晴不定的上将之间的事情,含糊地应道:
“呃……好,我会转达您的心意。”说完便匆匆离开了。
云上槿看着他几乎是逃离的背影,眨了眨眼睛,似乎明白了什么,但没有再多说。
云上槿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新义肢上。
她深吸一口气,用手撑着床沿,尝试着慢慢地、极其谨慎地走了几步。
身体有些摇晃,每一步都需要全神贯注,受伤的腿和新的义肢都传来酸胀和不适感,但最终还是能勉强走动了。
一切看起来都非常符合脆弱无助的样子。
云上槿停下来,微微喘了口气,额角有些汗湿。
她思考了片刻,对着门口可能还在的守卫,或者是对着空气,至少看起来不是正对着监控,轻声地、试探性地提出一个新的请求:
“请问……我可以要一根手杖吗?”
云上槿的声音不大,但足够清晰。
请求一根手杖,是为了更好地保持平衡,减少摔倒的风险,也意味着在试探,但是还是摆出一副想要更努力地尝试独立行动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