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病房门被轻轻推开,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。
他脚步很轻,看到云上槿睁着眼睛,便点了点头,走到床边。
医生走到床边,查看了一下你的伤势。
他检查了输液管,看了看监护仪上的数据,又小心地揭开我腿上的纱布观察了一下伤口愈合情况。他的动作专业而轻柔。
医生查看完伤势后,语气平和地对你说:
“恢复得不错,伤口没有感染迹象,炎症指标也在下降。可以适当在床边活动一下手脚,但注意不要牵拉到伤口,也别急着下地。”
云上槿软乎乎地点头,乖巧地回应:“谢谢医生。”
却瞬间被疑惑充满。
(下地?那个蠢货又做什么麻烦事了嘛?)
“可以适当活动一下”……这意味着在好转吧。
云上槿慢慢地、小心翼翼地动了动手指,然后又尝试着极其轻微地挪动了一下脚踝,传来的依旧是疼痛,但似乎确实比之前稍微好了一点点。
(军部的药果然一般。不就是脱臼和扭伤。)
医生交代完注意事项后便离开了,病房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,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。
云上槿在床上躺了一会儿,感觉睡意渐消。
犹豫了一下,尝试着用手臂支撑起身体,想要坐起来。
然而,受伤的右腿根本使不上力气,稍微一动就传来尖锐的刺痛和无力感。
云上槿挣扎了几下,手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,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,但身体只是徒劳地在床上挪动了一点,根本无法靠自己坐直。
最终,云上槿还是放弃了,有些脱力地靠在床头,微微喘着气。
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上被月光勾勒出的模糊光影,一种无力感和脆弱感悄然蔓延。
病房里没有开灯,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清冷月光,勉强驱散一小片黑暗。
显得有些昏暗,寂静而空旷。
云上槿望着窗外的月光,那轮冰冷的圆盘悬在漆黑的夜空里,孤独又遥远。
不由自主地小声嘟囔着自己未来的命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