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闭嘴!”
他低吼出声,声音不再冰冷,而是充满了极度危险的、即将失控的狂怒!
整个餐厅瞬间死寂。
所有仆从都吓得跪伏在地,瑟瑟发抖。
云上槿的父亲终于被这雷霆之怒彻底吓破了胆,双腿一软,“噗通”一声瘫倒在地,面无人色,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。
江淮清胸膛剧烈起伏,额角青筋暴起。
他猛地转头,目光扫过依旧安静地坐在沙发上、低垂着头、仿佛对这一切早已麻木的云上槿,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。
有滔天的怒意,有难以言喻的心疼,还有一丝……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,被那句“残废”和“听话”彻底激发的、强烈的占有和保护欲。
他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那几乎要毁灭一切的暴怒,但声音依旧冰冷骇人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碾磨出来:
“她不是货物。”
江淮清的脸色愈发难看,云上槿父亲那番将人当作货物般推销的言论,每一个字都像沾着毒液的针,狠狠扎在他的神经上。
他胸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压制,猛地站起身,动作之大使得沉重的实木餐椅被带倒,发出巨大的响声,在死寂的餐厅里如同惊雷炸开!
云上槿父亲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浑身一颤,差点瘫软在地,声音都变了调:
“江、江上将……”
江淮清看着云上槿父亲那副卑劣谄媚的嘴脸,只觉得一阵反胃的恶心。他从未如此厌恶过一个人。
云上槿的父亲却还在死亡的边缘试探,强撑着讨好道,声音发抖:
“江上将,您别生气,消消气……我们家女儿虽然不是最好的,但、但也是最听话的!您要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!我们一定办到!一定让她……”
看着他那副毫无底线、令人作呕的谄媚样子,江淮清只觉得无比厌恶,胃里一阵翻腾。
云上槿的父亲还在不知死活地继续说,试图挖掘最后一点“价值”:
“江上将,您别看我们家女儿现在这样,她很能干的!真的!您让她做什么她都会去做的!哪怕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