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会让疼痛加剧数倍,会留下难以消退的、耻辱的伤痕,却又不至于立刻伤筋动骨,是漫长而痛苦的折磨。
云上槿轻轻笑了笑:“去拿吧!”
佣人吓得魂飞魄散,连滚爬爬地跑去取东西。
惨白的灯光下,破碎的瓷片像一地冰冷的眼泪,映照着男人扭曲暴怒的脸,和云上槿苍白如纸、微微颤抖的身影。
……
接下来的时间,失去了准确的刻度,变成了漫长而模糊的痛苦煎熬。
藤条撕裂空气的锐响,以及它们交替落在皮肉上的沉闷或清脆的可怕声音,构成了夜晚的主旋律。间或夹杂着愤怒的斥骂。
云上槿死死咬着牙,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。
双手紧紧抓着轮椅的扶手,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,仿佛要将金属捏碎。
身体因为痛苦而一阵阵痉挛,冷汗浸透了单薄的衣衫,粘腻地贴在冰冷的皮肤上。
后颈的腺体在极致的痛苦的刺激下,灼烫得如同被烙铁反复灼烧。
属于Omega的、那微弱清冽清甜的信息素,被彻底压制,只剩下绝望和痛苦的气息弥漫开来。
没有哭喊,没有求饶。
时间一点点流逝,窗外的夜色从浓黑逐渐变为灰蒙。
当第一缕熹微的晨光,艰难地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,惨淡地投射进这片冰冷的客厅时,所有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。
男人似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,将那条已经变了形的、沾染着不明暗色的藤条扔在地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云上槿依旧僵硬地坐在轮椅上,低垂着头,凌乱的黑发被冷汗浸湿,黏在额角和脸颊。
呼吸微弱而急促,全身都细微颤抖着。
每一寸被责罚过的皮肤都如同被烈火烧灼般疼痛,在晨曦微弱的光线下,隐约可见衣衫下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