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狗眼的双双泛红之后,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开始泛起了一种诡异的红色,只不过这种颜色,其他人并不能看的见,不过要是师姐的话,无疑会看到清楚透彻。
张兴望稳坐太师椅之上,而后看着我被押入断头台,脖子上牢牢固定好绳索之后,那积聚了半晌的雨水便顷刻间开始自天空之上落下。
“公子,恭喜恭喜。”
“哦?何喜之有?”
“一来乃是去除心腹之患,再振雄风。”
“二来落月城十年九旱,而今首恶落网,民心顺服,天降甘霖,此乃鱼跃龙门,飞黄腾达之象啊!”
“公子,您的运势,当真不可阻挡矣。”
张兴望听着高兴,故而朝着那人说道:“好好好,赏!”
“听闻你多日奔走,不得门路?”
“此等小事还劳烦公子挂念,实乃小人之过。些许小事,不敢妄图。”
“无妨无妨。你且是唤作图巴巴?”
“回公子,小的唤作图尔巴,乃是西河的行商。落月城乃是家母的祖地,时过经年,家母寿元将至,想要落叶归根,故而回归故土,安享晚年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既是行商,必懂商事,不过那通汇且是本公子的产业,你自是寻不得门路......”
图尔巴一听,顿时吓的跪拜在地上,几乎哭诉出来,对着张兴望说道:“公子,小人着实不知那是是您的产业,若是知晓,便是给小人八百个胆子,小的也不敢觊觎啊!还请公子,饶恕小人吧。”
“起来起来!你这是作甚!本公子既然说了要赏你,便断然没有要罚你的心思。那汇通先前是赵家兄弟管事,不过他们这一走,倒是让钱庄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了。既如此,你可先试试如何?”
“公子......这......图尔巴多谢公子!多谢公子啊!”
张兴望看着图尔巴,同样也看了看不远处的我,指了指我说道:“图尔巴,希望你不要成为下一个。”
“图尔巴日后,必然以公子马首是瞻,绝不二话!”
“如此甚好!如此甚好啊!且快快起来,都死的吗!还不快快给图掌柜看茶!”
“公子,时辰已至,是否行刑?”
“滚!不开眼的东西!老子说了要行刑吗!”
“公......子......规矩......”
“咔嚓”一声,清脆的茶盏稳稳当当的落在了那人额头上,只见张兴望说道:“规矩?老子就是规矩!你是谁的手下?”
“哎呦喂!爷!使不得啊!”
刘招见此,急忙上前,而后俯首贴着张兴望的耳朵说道:“公子,这可是夫人的外甥!打不得,打不得啊!”
刘招刚刚说完,便头顶上挨了一巴掌,只见张兴望忙走下太师椅,而后小心翼翼的将那人扶起之后,轻轻擦拭着额头的伤势,说道:“哎呀,大水冲了龙王庙,堂弟来此怎不知会一声,而今不知姨母可好?”
那人傻傻一笑,说道:“自然是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