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不卖。”贝尼特斯没让话题发散，声音很低，像已经排练过，“江不只是前锋，他是我们新的旗帜。卖了他，我们虽然会得到的是一张漂亮报表，但失去的是未来的确定性、是更衣室的轴心和这座城市刚刚点燃的火。”

主席抬眼看他：“拉法，我尊重你的判断，卖了江辰，我们很可能回不到那不勒斯！球迷会撕碎了我们！”

比贡补了一句：“如果某个数字高到改变历史呢？”

这个下午历史真的弯了一下。

三点整，曼城第二封函件抵达——8000万欧元的初始报价，外加极为优厚的二次分成与其他合作条款。

会诊室里空气一瞬间热了，财务总监用笔在纸上飞快划线，商业部的人忍不住互看一眼，谁也没说“卖”，谁也没说“绝不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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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数字像把锤子，把每个人的理性都敲得响亮。

贝尼斯特打破沉默：“我们可以开会，我们可以评估，但我再说一次——这是球队的脊梁。卖了，账面是漂亮，但我们会流很久的血。”

他继续说道，“今晚我需要江，哪怕只聊十分钟。”

消息同时从另一条线钻出来。

傍晚，林知遥接到同行的电话，对方含蓄地提了“蓝月亮的大手笔”。

她挂断，直接给江辰发消息：“江，曼城动手了，数额很大。”

江辰正做完理疗，手里还捏着护小腿的冰袋。

看到消息，他愣了两秒，像是被什么按了一下暂停键。

他当然知道自己值钱，可“数额很大”这四个字落在手机屏上时，还是让心脏重重敲了一下。

他当然知道对于曼城来说，数额很大代表着什么。

电话接通。

“震惊吗？”林知遥的声音很稳。

“有一点。”江辰笑了笑，“其实我以为自己已经对数字麻木了。”

“我会保持与俱乐部的沟通，我会争取把决定权留在你这里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他顿了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