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人带着孩子,把孩子扛在肩上,小家伙用力挥着蓝色的小旗。
安全员和志愿者一遍遍维持队形,广播提醒乘客不要驻足。
江辰从一侧的专用通道现身,戴着帽檐和口罩,步履很快。
他停了一秒,抬手向看台方向挥了挥,再弯腰向四周用力致意,随后跟着足协的接待人员快步离开。
身后有人喊了声“加油”,那声音被人群合唱一样放大,在大厅天花板上来回弹跳。
离开机场的车一路向南,窗外换成了平直的隔音墙和肃穆的梧桐。
抵达集训基地时天色刚擦黑,灯光已经把主球场照得柔亮。
第二天一早,体检、登记、领装备,一切程序化得近乎冷静。
热身时,江辰把GPS背心调好,把心率带的电极贴得更靠近心尖,像往常一样习惯性地检查鞋带头是否被鞋钉磨毛。
第一次合练从最基础的“抢圈”开始。
球在脚下跳动,脚背拨、脚内侧推,节奏像鼓点。五分钟后,分组对抗。
江辰被分在红队,站在右半空间,做第一脚背身接应。
球落在脚前二十厘米,他把右肩压进来人胸口,轻轻回做,准备二次启动,身后忽然有鞋钉扫过他的鞋跟,鞋带松开,前掌一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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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倒,手腕一抖把球顺到肋部,顺步再要,回身推远角——网袋一缩,球在网里摇晃。
边线外,几句话像砂纸一样划过空气:意甲金靴?谁不是金靴啊,我们联赛也有。
另一边笑声零零星星,有人故作轻松地吹口哨。
教练的哨声压了过去,换边再来。
第二回合对抗强度明显上去了。贴身、卡位、拦截都硬了一档。江辰背身时腰间被肘顶了两下,转身时裤脚被鞋钉剐了一道毛线。他依然按部就班:回做、绕到弱侧、再抢二点,把球分到边线。
可当第三回合开始,有人把不耐烦按在脸上了。
球刚滚到脚边,还没触球,就有一个人跨步上来挤肩,嘴里挤出一句带刺的话:哟,意大利球王啊,这是回来显摆了啊。
还有人说道:装什么大尾巴狼,谁tm惯着你。
江辰没有再沉默。
他把球一扣,站定在中圈,目光平静却锋利的扫视众人:“就凭你们,还不够格和我比较。
以你们的能力、节奏和对抗,我把那不勒斯U19叫来,十比零,你们能进一个算我输。
还有,意甲金靴这东西,你们下辈子也碰不到,别总拿国足球员这四个字给自己脸上贴金——你们,不配。”
话音落地,火星噼里啪啦地炸开。
最近的那名老队员脾气火爆,先迈一步,拳头直接扫来。
江辰侧头躲过,前臂架住,反手扣住对方手腕、微微前压,借对方惯性让他失衡后退两步。
第二个人从侧面撞来,他半步让位,肩胛发力一杠,把人顶翻在草皮上。
第三个绕到正面,直奔胸口,他后脚撤半步,脚尖抓地,手臂内旋,像压门一样把对方推开。
旁边有人试图从背后抱住他的腰,他重心一沉,臀部发力一顶,扯开纠缠。
十几秒里,场面像从足球频道切到了搏击台,抽气、脚步、喘息,混在看台的白光里。
“住手!”领队的嗓音从边线炸过来,助教和队务一道冲进来拉人。
有人指着江辰破口大骂,他的胸膛起伏,嘴角却没抖一下;
有人眼角已经肿起一个包,血丝从眉骨渗出来。
赛后结算,江辰四胜一平,四个人被挥倒在地,一人被他锁喉动弹不得,经过那不勒斯和个人团队的持续训练,江辰的反应速度的力量不是这群啤酒肚可以比拟的。
场边的围栏后,一个记者缩在阴影里,手机镜头一直对准的训练场上的一切,心里像有什么在猛跳:“江辰归国首场训练 暴打国家队队友”,这劲爆的新闻,他仿佛已经看到升职加薪,香车美女在向自己招手。
训练被紧急叫停,所有人被带回更衣区。
冷水喷在脸上,刺得人皮肤发麻。
领队把门合上,声音压到最低:“今天到此为止。任何人,不许把这件事往外捅,照片、视频、一句话,谁敢传出去,国家队的门从此对谁关上。”几个字像铁钉一样钉在墙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