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尼特斯看了一眼,眼神微动,很快又回到屏幕上:“江,暂停到第27分钟。”
他头也不回,“那个换向很好,出球也够果断。
但你下次可以更狠一点——当对手的盯人开始犹豫时,你就是钉子,钉进去。”
“是。”江辰的回答不高,但很稳。
课后,主教练把他叫到了门口。
走廊里暖风从通风口呼呼吹出,带着略显干燥的暖意。
“华夏足协发来了正式征召意向函。”贝尼特斯开门见山,神色平静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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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会按照规程与他们沟通。时间在二月。”他停了一下,笑意很淡却真诚,
“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,目前联赛和欧联杯激战正酣,你是否有精力跨越万里,应对如此繁忙的赛程。但是,孩子,我尊重你。我知道,为国而战,那是任何事都无法替代的。”
江辰点头:“教练,谢谢你,我会认真考虑。”
江辰把外套拉链拉上,目光落在走廊尽头的那扇白色防火门上,像看向一片将要打开的光。
——
当天晚上,凯瑞根的电话几乎没断过。
经纪公司伦敦办公室把沟通纪要按时区层层同步,话务里交替出现的语言从英语到意大利语,再到中文名字在会议记录里出现得越来越频繁。
“立场很明确。”凯瑞根按住耳机,简要复述给江辰听
“第一,他们尊重俱乐部与你的意愿;
第二,他们会配合欧洲俱乐部的冬歇与赛程;
第三,他们…对你的个人隐私承诺保密。但也坦承:国内对你背景的好奇很强。”
“我同意回国参赛,但关于我的个人信息,不予回复。”江辰靠在沙发背上,窗外海风拨动窗帘,“我能做的,就是在球场上把事情踢明白。”
凯瑞根笑了:“还有一点我会替你坚持——不接受任何‘英雄主义式’的捧杀和道德绑架。
媒体可以讨论,但不能编造,你不是电影角色,你是职业球员。”
“这点我很放心。”江辰也笑,“你是我见过最不浪漫的经纪人。”
“谢谢夸奖。”凯瑞根扬了扬眉,“浪漫会误事。”
第二天,国内媒体的头版整齐地把同一张照片放上了首页:江辰在圣保罗绝杀后的怒吼瞬间,球衣在风中扬起,身后是几乎要冲破围栏的蓝色海。
《体坛周刊》用了一个简短的标题——“他来了”。
也有不同的声音。《晨报》的一篇社论谨慎地写道:“国家队不是一把万能钥匙,江辰仍需时间去适应国际比赛的复杂环境。我们需要的是体系建设,而不是把一切希望压在一个年轻人的肩上。”
在网络的海潮里,这类声音很快被汹涌的情绪淹没,但仍有不少球迷在评论区把它顶上去:“既要他,又要体系,还要成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