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心境?”楚元珩的眉头皱得更深了。
“别问了,楚元珩!”旁边的苏清夙终于忍不住,打断了他的追问,心疼地拉着徐璃音的手,“你没看见璃音姐姐已经很难过了吗?老是让她去想那些伤心事!”
楚元珩停顿了一下,对徐璃音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,可是他还是坚持道:“璃音,抱歉。但了解敌人的一切,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至关重要。请你再仔细想想,伯父伯母当时的原话,到底是怎么说的?”
徐璃音闭上眼睛,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,像两只疲惫的蝶。片刻后,她重新睁开眼,眼神里多了一丝清明。
“我想起来了。当时父亲的原话是,韩师兄‘不够豁达’。”
“母亲当时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,她对父亲说,她总感觉韩师兄虽然表面恭敬,但他的心底里,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自卑。那种自卑,让他看人的眼神,总是带着一丝闪躲和审视。父亲听后叹了口气,说他幼年遭遇那样的惨事,心有阴影也是人之常情,让我们不要多想,要多关怀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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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紧接着,父亲也赞同了母亲的一点看法。”徐璃音一字一句地复述着那段改变了无数人命运的对话,“父亲说:‘忠厚这孩子,虽然勤勉刻苦,无人能及,但他的内心……始终不够开阔,像一间关着窗的屋子。他数次已经触摸到天目神功的门槛,神随眼动,气随意行,可到了最后一步,需要以绝对的自信与开阔的心胸容纳天地之势时,他却总在最后一步犹豫,仿佛……仿佛不敢迈进去。’”
“不敢迈进去?”楚元珩喃喃自语,眼中闪过一道骇人的精光。
“豁达……我也很豁达啊!”岳沉岳在一旁听得入神,忍不住挠头插嘴道,“那我怎么不能参透这神功?”
苏清夙白了他一眼,毫不留情地打击道:“你那不叫豁达,你那叫真傻。脑子里什么都不装,当然开阔了。”
“嘿!”岳沉岳刚想反驳,却被楚元珩抬手制止了。
楚元珩没有理会两人的斗嘴,他的心神,完全被徐璃音那段回忆牢牢吸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