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章 四圣齐出破绝凶剑

慈航道人指尖的护宝钱突然发出金石相击的脆响,青铜钱上的蛟龙纹路像是被烈焰煅烧,每道鳞甲缝隙里都渗出金红色的火星。他刚将昆仑山净化仪式后残留的剑煞之气收入玉净瓶,普陀山紫竹林的地面便剧烈震颤,原本稳固的莲台基座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缝隙,缝隙中喷出的黑色雾气里,隐约可见一柄巨剑的虚影在翻腾。

“菩萨!绝凶剑的残魂在作祟!” 善财童子的惊呼带着金属共振的嗡鸣,少年手中的琉璃盏此刻布满裂纹,盏中映照的西方天际,一道暗红色的光柱正从地脉深处冲天而起,光柱周围环绕着无数扭曲的兵器虚影,那些都是在封神大战中折断的法宝残片。

慈航道人掠至望海崖的刹那,护宝钱已在他掌心化作青铜长弓。他眼睁睁看着绝凶剑的虚影从黑雾中凝聚成形,剑刃上流淌的不是金属光泽,而是粘稠的血浆,血浆滴落的地方,崖边的岩石瞬间被腐蚀成蜂窝状,孔洞里钻出细小的血色蠕虫 —— 那是被剑煞污染的地脉精魄。更让他心惊的是,剑身上缠绕的锁链正在自动修复,断裂的缺口处冒出新生的肉芽,将散落的兵器残片吸附其上,使剑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。

“是通天教主的执念未消。” 石矶娘娘的声音带着灼痛感,她新换的拂尘银丝上凝结着血珠,“这绝凶剑是诛仙四剑的本源所化,当年被打散的剑魄藏在地脉深处,如今借着三界灵脉的动荡重新聚合……”

慈航道人旋身将舍利子嵌入莲台裂缝,金色的佛光顺着地脉蔓延,在崖边形成巨大的光网。道袍下摆扫过的黑色雾气突然爆燃,火焰中浮现出无数修士的面容,他们都是被绝凶剑残魂吞噬的元神,此刻正朝着光网伸出手,口中发出无声的呐喊。护宝钱化作的长弓上,弓弦自动绷紧,蛟龙魂影从弓身跃起,在弦上凝结成金色的箭镞,箭头直指绝凶剑的剑柄。

“速请元始天尊、老子道友与西方接引道人!” 慈航道人将三光妙水注入长弓,弓弦震颤的瞬间,射出的金箭在黑雾中炸开,化作漫天光雨,“绝凶剑已吞噬地脉精魄,再不动手,整个南瞻部洲的灵脉都会被它污染!”

善财童子刚驾着青鸟冲出黑雾,绝凶剑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,剑身上的血浆如喷泉般涌出,在空中凝结成无数细小的剑影,朝着莲台射来。慈航道人挥弓格挡的刹那,光网突然凹陷,一支血箭穿透防御,擦过他的肩头,道袍瞬间被染成暗红色,伤口处传来如同被万千蚁虫啃噬的剧痛。他看着石矶娘娘被血箭射中左臂,老娘娘的袖子瞬间溃烂,露出的皮肉上浮现出绝凶剑的剑纹,那些纹路正在缓慢蠕动,像是要钻进骨髓。

“慈航!你以为聚集四圣就能逆天改命吗?” 通天教主的声音从剑身传来,带着岩浆喷发般的灼热,“这绝凶剑融合了万仙阵的怨念,你们越是抵抗,它的力量就越强!看看这些元神 ——” 剑身上突然裂开无数小口,每个口子里都露出一张痛苦的脸,“那是你们阐教弟子的魂魄,如今都成了我的养料!”

慈航道人猛地将舍利子的佛光注入长弓,金色的光芒顺着弓弦逆流而上,绝凶剑上的血色纹路剧烈闪烁。他看清了剑格处镶嵌的宝石 —— 那是用赵公明的定海珠碎片熔炼而成,宝石深处,财神的元神正被无数细小的剑丝缠绕,双目赤红地撞击着宝石内壁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当佛光触及宝石的刹那,剑身上突然浮现出三霄仙子的虚影,她们的元神被锁链穿透胸膛,却依旧伸出手,试图将赵公明的元神从宝石中拉出。

“执念若不除,杀劫永无宁日!” 慈航道人踏碎脚下的光网残片,地脉灵血在他掌心化作赤色火焰,“你看这些被囚禁的元神,他们本可轮回转世,是你的仇恨将他们困在剑中!”

话音未落,绝凶剑突然俯冲而下,剑刃劈开光网的瞬间,石矶娘娘的拂尘被剑气绞碎,老娘娘的右臂被剑风扫中,伤口处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飞灰,露出森白的骨殖。龙女及时祭出甘露瓶,三光妙水在半空化作水墙,少女的手掌被剑煞灼伤,指节处冒出白烟,却死死托住瓶底:“菩萨说过,万物有灵,剑魄亦能渡化!”

慈航道人趁机将青铜长弓化作光鞭,缠住绝凶剑的剑柄。当他的掌心触到剑身上的血纹时,突然感到一阵剧痛 —— 那些纹路竟与他肩头的伤口产生共鸣,护宝钱的蛟龙虚影顺着手臂爬上剑身,在血色的剑刃上留下金色的龙纹。他看着善财童子被剑影逼得连连后退,少年的琉璃盏终于碎裂,碎片中飞出的灵光化作盾牌,挡住致命一击的瞬间,盾牌上浮现出无数细小的符文 —— 那是少年用自己的精血书写的护持咒。

“不可能!” 通天教主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,“绝凶剑已吞噬九九八十一条地脉,你们的佛光怎么可能压制它?”

“因为你只看到仇恨,却看不见众生的求生意志。” 慈航道人的声音在黑雾中回荡,他肩头的伤口已蔓延至胸口,却依旧将舍利子的光芒不断注入剑身,“你看剑格处的宝石 ——” 他挥手劈开一道剑风,指着那颗不断震颤的定海珠碎片,“赵公明道友的元神正在抵抗剑煞,三霄仙子的灵力也在帮助他,这才是元神真正的意愿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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宝石中的元神似乎听到了他的话,赵公明的身影突然爆发出金光,定海珠碎片剧烈震颤,绝凶剑的剑身出现一道裂痕。三霄仙子的虚影趁机将锁链扯断,元神化作三道流光,顺着裂痕冲出剑身,在光网中凝结成莲花状的结界。黑雾中的兵器虚影突然停滞,那些原本攻击莲台的残片,此刻竟开始相互碰撞,试图挣脱绝凶剑的控制。

就在此时,东方天际出现三道金光,元始天尊、老子与西方接引道人的身影踏着祥云而来。老子手中的太极图展开,黑白二气在黑雾中流转,将那些兵器残片缠绕成太极鱼:“通天,你用执念养剑,可知这剑已生出自主意识?再不停手,它会连你一起吞噬!”

元始天尊祭出三宝玉如意,玉如意射出的金光在绝凶剑上游走,将那些血色纹路一一封印:“当年诛仙阵已让截教元气大伤,你还要让弟子们的元神永无宁日吗?”

西方接引道人则取出七宝妙树,树枝轻挥间,黑雾中的元神纷纷化作光点,朝着树身汇聚:“苦海无边,回头是岸。通天道友,放下执念,方能解脱。”

慈航道人趁机将青铜长弓化作光箭,搭在老子的太极图所化的弓弦上。当四圣的灵力同时注入箭身时,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体内奔腾,护宝钱的蛟龙虚影与三宝玉如意的金光、太极图的黑白二气、七宝妙树的霞光融为一体,在箭尖形成巨大的光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