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人!”贾赦对着门外喊了一声,心腹管家连忙进来。“去把那只信鸽拿来,给北静王传信!”
贾赦一边说,一边快步走到书桌前,拿起纸笔,飞快地写下几行字——言明此事,让北静王从中斡旋,阻止赐婚旨意下达。
管家很快捧来信鸽,贾赦将书信绑在鸽腿上,亲自走到院中将鸽子放飞。
看着信鸽直冲云霄,消失在天际,贾赦才松了口气,北静王一直惦记他家“白菜”,让他立功的时候到啦!
而荣庆堂里,贾母还在美滋滋地等着宫里的消息,以为这次定能把蒹葭送走。
她甚至已经开始盘算,等蒹葭离开后,该如何拿捏黛玉,如何从林家榨取更多银子,却不知,贾赦早已布下后手,她的算计,眼看就要落空。
北静王府的书房内,亲卫刚将信鸽腿上的密信解下,北静王展开一看,脸色骤变,猛地将信纸拍在案上,眼底满是急色与愠怒:“好个荣国府贾史氏!竟想借圣旨逼蒹葭姑娘远嫁!”
他惦记蒹葭已久,早已将人放在心尖上,如今听闻贾母要让元春请旨,把蒹葭赐婚给江南苏家,哪还坐得住?
当即扯过披风往肩上一搭,大步流星往外走,对亲卫吩咐:“备马!立刻进宫见太后!”
一路疾驰至皇宫,北静王连宫门通报都等不及,径直闯到太后寝宫。
彼时太后正临窗赏兰,见儿子这般急慌模样,发丝微乱,忍不住打趣:“这是怎么了?天塌下来了不成?”
“母后,比天塌了还急!”北静王上前一步,语气焦灼,“荣国府贾母撺掇元春,要在圣上面前请旨,给林蒹葭赐婚江南苏家!那丫头性子烈,这不是逼她吗?再说,拿圣旨当算计人的手段,也太不像话了!”
太后看着儿子急得团团转的样子,眼底笑意渐浓,故意逗他:“哦?这么紧张,难不成这林蒹葭是你看中的人?要不,哀家收她做义女,封个公主,看谁还敢乱赐婚?”
北静王像被雷劈了似的,愣在原地,脸瞬间涨红,支支吾吾说不出话。
太后见他这模样,终于忍不住“哈哈哈”大笑起来,笑够了才正色道:“行了,不逗你了。贾元春刚进封就不安分,敢插手宫外婚事谋私利,是该敲打敲打。”
当即传懿旨:“贵妃元春,初入宫廷便失了本分,干预外府私事,着禁足三月,闭门思过,不得再妄议宫外之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