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潘德拉贡?!”塞拉的声音拔高了八度,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。她原本因愤怒而紧绷的脸瞬间冻结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震惊与难以置信的僵硬。
这个姓氏像一道无形的屏障,瞬间将她的所有质疑和“门当户对”的挑剔噎在了喉咙里。
爱丽丝菲尔的眼睛“唰”地亮了起来,像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。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床上那位穿着滑稽狮子睡衣却自称“阿尔托莉雅·潘德拉贡”的金发少女。
再看看自家儿子卫宫士郎那张几乎要埋进被窝里的、写满“完蛋了”的脸,嘴角勾起一抹了然又促狭的微笑。
切嗣则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,仿佛想掏根烟出来冷静一下,最终只是揉了揉眉心,眼神在Saber、士郎和暴怒边缘的塞拉之间来回逡巡,透着一股“大清早就要处理这种家庭伦理剧?”的无奈。
“不可能!”伊莉雅带着哭腔尖叫,小手死死揪住塞拉的裙摆,仿佛那是最后的救命稻草,“她骗人!哥哥这个晓处南怎么可能有女朋友!还是什么……什么亚瑟王的后代!
她肯定是用奇怪手段钻进哥哥被窝的坏女人!”她的小脸哭得通红,看向Saber的眼神充满了被“偷家”的悲愤。
小黑(克洛伊)此刻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,她靠在门框上,双手抱胸,脸上挂着看好戏的招牌坏笑:“哇哦~这可真是……劲爆过头了啊,士郎。偷偷把‘亚瑟王的后裔’带回家过夜?胆子不小嘛。”。
她特意加重了“亚瑟王的后裔”几个字,目光揶揄地在Saber严肃的小脸和那身毛茸茸的狮子睡衣上来回扫视,这反差简直让她笑出声。
“阿尔托莉雅·潘德拉贡小姐,”塞拉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和某种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、被冒犯的酸涩感。
努力维持着爱因兹贝伦家首席女仆的威严与挑剔,“即使您拥有高贵的姓氏,也无法解释您为何会在深夜出现在我家少爷的卧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