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资金来源可查到了?”张惟贤追问。
“暂时没有明路。但属下发现,几乎在同一时间,城南‘利通’钱庄有一笔不明来源的千两白银存入,而后又很快被提走,经手人模糊,难以追查。时间点上…颇为巧合。”
“利通钱庄…”张惟贤记下了这个名字,“继续查这个钱庄,看看它与永昌记、锦绣阁,或者武清侯府名下产业有无关联。”
“是。”观云先生应下,又道,“还有一事,东厂的人,今日开始出现在永昌记和锦绣阁附近,虽然扮作寻常百姓,但瞒不过我们的眼睛。冯保…似乎真的动手了。”
张惟贤点了点头。皇帝动用东厂,效率果然不同一般。只是东厂这把刀,握在冯保手里,最终会砍向谁,还未可知。
“让我们的人撤远一点,不要和东厂的人发生冲突,静观其变。”张惟贤吩咐道。他现在需要借势,而不是成为被殃及的池鱼。
就在张惟贤与观云先生密谈的同时,武清侯府内,李伟也得到了东厂开始调查永昌记的消息。
“父亲,东厂的番子已经盯上永昌记了!冯保这条老狗,果然咬过来了!”李高气急败坏地说道。
李伟比起儿子倒是镇定一些,但紧握的茶杯也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。“慌什么!永昌记明面上的账目干净得很,苏明理(永昌记东家)也是个明白人,知道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。东厂没有真凭实据,不敢把我们怎么样!”
“可是…万一苏明理顶不住东厂的酷刑…”
“顶不住?”李伟眼中凶光一闪,“那就让他‘病故’!一个商人而已,死了也就死了!关键是那些账本!还有那个赵德海!他那边处理干净没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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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儿子已经派人去‘安抚’他了,给了他一大笔钱,让他离开京师,回老家去。他也答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