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亲自带队,从夹层爬上去。
头顶的通风口被我用手锯切开。灰尘落下时,我闻到了一股金属锈味。这里很久没人来过了。
我们一寸一寸往前挪。下面的大厅灯火通明,四个炮塔分布在角落,枪口对着各个入口。中间是一台巨大的环形装置,外壳上印着“PA-7型粒子加速器”的标识。
它还在运转。
绿色指示灯闪烁,说明能源未切断。这意味着守夜人还没破坏设备,他们想留着它做别的事。
我贴着梁架移动,手臂上的裂纹碰到冷金属时发出轻微的嗡鸣。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,仿佛身体正在变成某种接收器,而我不确定信号来自哪里。
耳机里传来苏晴的声音:“我已经接入主控系统,正在绕过防火墙。”
“多久?”
“两分钟。”
我看了一眼时间。外面的倒计时还在跳:六十八小时零六分。
老周那边开始行动了。他们故意踹响楼梯间的铁门,制造噪音。一个炮塔立刻转向声源方向,枪口锁定入口。
机会来了。
我挥手示意突击组跟上,沿着支撑梁滑到B3层正上方。这里的地板是复合钢板,我可以打开一个仅供一人通过的缺口。
零域图纸再次启动。我画出切割路径,能量顺着指尖流入金属表面。钢板无声断裂,形成一个方形洞口。
我第一个下去,落地时膝盖微弯缓冲。其余三人紧随其后,全部到位。
我们躲在实验台后面。加速器就在十米开外,由一条独立电路供电。控制面板在另一侧,靠近安全门。
“苏晴。”我压低声音,“进度?”
“还有一层加密。”
“快点。”
我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。上面的炮塔还没有发现我们。但只要有人靠近控制台,警报就会响起。
老周的声音突然插进来:“东侧走廊清理完毕,但他们增派了两人。”
“拖住他们。”
我握紧了手中的工具钳。这不是武器,但在必要时可以短接电路,强行启动设备。
手臂上的裂纹又热了起来。
这次不一样。它不只是疼,更像是在回应什么。远处的加速器发出低频震动,和我体内的频率产生了共鸣。
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。
这台机器,可能就是为了等我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