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挥室陷入寂静。
我坐在椅子上,左手还握着通讯器。屏幕上的热成像已经变成一片雪花噪点。那条地下路线图静静悬浮在界面中央,标记着未完成的节点。
小主,
老周走到我身边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:“他们还有多久氧气?”
“按标准呼吸速率计算,封闭段最多支撑四十分钟。”我说,“但如果鼠群堵塞出口,或者那东西引发二次塌方……”
我没说完。
他没接话,只是把手放在控制台边缘,指节微微泛白。
我盯着那幅图。右手的麻木感越来越重,像是整条手臂都被抽空了力气。但我知道,不能再等了。
“准备施工材料。”我说,“我要打通通道。”
老周猛地看向我:“你现在状态能撑住?”
“不能也得撑。”我抬起左手,尝试凝聚零域。意识刚触及能量核心,肋骨处就传来一阵钝痛,像是有东西在里面慢慢碾碎神经。
但我没停下。
模型开始生成。墙体结构、支撑框架、通风接口一一浮现。我用最简化的模块设计,降低能耗,延长持续时间。每完成一段,就在地图上点亮一个节点。
第一段成功实体化。
系统提示:【地下通道A1区结构稳定,可通过】
我喘了口气,汗水顺着额头滑下来。
第二段开始构建。
就在这时,主屏幕突然跳转回北塔监控画面。一个模糊身影正站在结界外不远处,手里举着什么东西。
我看不清脸。
但他举起的那块金属片,形状和刚才地下发现的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