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锅敲头的闷响还在空气中飘着,墨渊捂着头,眼神里满是懵。他活了三万多年,从没人敢这么对他,更别说用平底锅敲头——偏偏这个人是楚朝歌,他连半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夫人。
“你……你敢打我?”墨渊的声音发颤,不是疼的,是震惊的。
楚朝歌叉着腰,举着锅的手还没放下,眼泪早就收了,只剩下满眼的怒火:“我怎么不敢?你都快把儿子打死了,我不打你打谁?!”
她上前一步,伸手揪住墨渊的耳朵,狠狠一拧:“跟我过来!罚站!今天不反省清楚,不准吃饭!”
“嘶——疼疼疼!”墨渊龇牙咧嘴,却不敢挣扎,只能被楚朝歌拽着往桃树下走,玄黑长袍拖在地上,没了半分之前的威严,活像个犯错被抓的小孩,“宝宝,轻点!耳朵要掉了!”
“掉了才好!”楚朝歌没松手,力道却悄悄松了些,“让你记记牢,以后再敢不分青红皂白打儿子,我不光敲你头,还把你书房的古籍全烧了!”
这话一出,墨渊立刻怂了:“别烧古籍!我反省!我好好反省!”
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,憋笑憋得肩膀都在抖。夜辰用木梭挡着脸,小声跟苏染说:“原来墨渊前辈怕夫人烧古籍啊……”
苏染点点头,眼里满是笑意:“看来不管多厉害的人,都有怕的东西。”
楚朝歌把墨渊按在桃树下的石头上,命令道:“站好!不许动!不许用灵力揉耳朵!什么时候想通了,什么时候再跟我说话!”
墨渊乖乖站好,手垂在身侧,耳朵还红着,眼神却一直黏在楚朝歌身上,满是委屈:“宝宝,我真不是故意的,就是看到红线太生气了……”
“生气就能打儿子?”楚朝歌回头瞪他一眼,“你平时不是挺疼星辰的吗?他小时候摔一跤你都心疼半天,现在倒好,灵力往他身上招呼,你怎么不往自己身上打?”
墨渊不说话了,低着头,像个挨训的学生,玄黑长袍的下摆都耷拉下来,没了气势。
楚朝歌转身看向墨星辰,语气缓和了些,却还是带着严肃:“星辰,过来。”
墨星辰赶紧走过去,低着头,胳膊上的红痕还很明显:“娘,我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