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的阳光透过桃树,在青石板上洒下细碎的光斑。
南宫婉握着长剑,剑尖划过空气时带起轻响。她练的不再是冰冷的无情剑意,招式里多了几分柔和,却更显利落——是墨星辰昨天教她的新剑招,说是能护住周身,又不耗太多灵力。
“歇会吧。”
墨星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他手里端着个白瓷碗,碗里是温好的桃花羹。刚才他在厨房看着火,算着时间过来,刚好能赶上她练剑休息。
南宫婉收剑入鞘,转身时,墨星辰已经把碗递到了她面前。
“刚温的,不烫。”他盯着她的手,“练剑时握剑别太用力,指节都泛红了。”
南宫婉接过碗,指尖碰到碗沿,温温的暖意顺着指尖往上爬。她低头舀了一勺,甜而不腻,还带着桃花的清香——是她小时候常喝的味道。
“你怎么知道这个甜度刚好?”她抬眼问,眼底藏着点笑意。
墨星辰坐在她旁边的石凳上,指尖捏着片飘落的桃花瓣:“娘跟我说的,她说你小时候喝桃花羹,只放两勺冰糖,多了会觉得腻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软了些:“之前在轮回镜里,你说想一起种桃花,我记着呢。”
南宫婉的动作顿了顿,想起奈何桥边他攥着碎玉佩的样子,心里泛起一阵暖意。
“墨星辰,”她放下碗,看着他的眼睛,“轮回镜里的九十九世,你会不会觉得……太苦了?”
比如那一世他做鬼将,等了她一万年;比如那一世他做士兵,为了护她战死在城楼下。
墨星辰却摇了摇头,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。
“不苦。”他的声音很认真,“每一世不管是什么身份,我都能感觉到,心里有个想等的人。就算记不清名字,也会忍不住靠近你。”
他攥住她的手,指尖微微用力:“现在能跟你在一起,之前的苦都不算什么。”
南宫婉看着他眼底的认真,忽然想起昨天他煮桃花羹时,手上烫的水泡。她伸手撩开他的袖子,那两个水泡已经结了痂,淡粉色的,还没完全好。
“还疼吗?”她指尖轻轻碰了碰痂皮,动作放得极轻。
墨星辰愣了愣,随即笑了:“早不疼了,一点小伤而已。你要是心疼,给我吹吹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