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天刚亮,何方便率部来到乌桓营寨前叫阵。
玄甲骑兵列成整齐阵势,马蹄踏地声沉闷如雷。
麴义胯下白马格外扎眼,手中马槊直指营寨,高声喝骂:“缩头乌龟!敢出来与某一战否?”
可乌桓营寨内静悄悄的,只有营墙上的哨兵探头探脑,连回应都没有。
何方勒马观察,只见营寨外围的鹿角又添了不少,夯土围墙也加高了些许,显然是连夜加固了营垒。
“没想到这些胡狗,也学会做缩头乌龟了。”
骑兵的优势在野战和机动性,面对死守营寨的敌人,确实没什么好办法。
虽然他们是骑马步兵,也可以步战攻打营垒。
但不到最后一步,何方并不想这么做。
这些可都是他的部曲,一个个都金贵的不得了,可不能死的如同草芥炮灰一般。
至于麴义所曲,他虽不是那般在意,但冀州战事才刚刚开始,后面使唤他的地方还多着呢。
“麴军侯,你那是汉话,他们听不太懂。
司马,让某去骂阵!保管把他们激出来!”
“喏。”
太史慈自告奋勇,拍马出列,纵马勒停在营寨一箭之地外。
他深吸一口气,扯开嗓子便骂了起来,一口流利的乌桓语,把乌桓人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。
用词粗俗又刁钻,连营墙上的哨兵都听得脸色铁青。
营寨内顿时一片骚动,隐约传来乌桓人的怒吼声。
有不少胡骑提着弯刀冲到营门处,想要冲出来厮杀,却被为首的头人厉声喝止。
头人显然识破了汉军的激将法,任凭太史慈骂得再凶,就是不准开营出战。
可里面吼叫连连,显然连头人也无法压得住。
僵持了半晌,乌桓人也被骂得忍无可忍,索性打开营门一角,推出一个穿着儒士服饰、约莫四十岁的男子。
男子此刻被推到营门前,对着太史慈也骂了起来,言辞同样毒辣。
一场奇特的骂战就此展开。
太史慈用乌桓语骂,儒士用汉话回。
“?????????????????!”
“你老母,知我长短呼!”
“??????????????????,?????????????????????!”
......
两人你来我往,唾沫星子飞溅,足足骂了小半个时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