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营寨内炊烟袅袅升起,何方麾下有一屯辅兵是不参与战斗的。
主要负责的就是生火做饭,提前制作拒马、修葺武器,照料马匹等杂活。
......
甘陵城内,却是另一番景象。
得益于何方的突袭,本来被胁迫攻城的数千百姓,进入城中。
街巷里挤满了避难的百姓,哭声、骂声、孩童的啼哭声交织在一起。
粮食短缺的问题愈发严重,连士族家里都开始缩减用度。
当然,其实世家大族里的存粮还有不少,但是,谁知道乌桓人会困城多久呢......
甘陵国相周崇和甘陵王刘忠站在城楼上,望着三里外汉军安下的营寨,眉头紧锁,忧心忡忡。
“周相,何司马不肯进城,这可如何是好?”
刘忠数日没有睡好,连衣服都没换,此刻穿着皱巴巴的王袍,脸色苍白。
“乌桓人势大,光靠城外那点骑兵,能挡得住吗?
进城拒守,咱们还有城墙可依啊!”
周崇叹了口气,目光落在汉军营寨上:“王上所言极是,可何司马此举,想必有他的考量。
或许…… 他是想保持骑兵的机动性,方便袭扰乌桓人?
只是这营寨孤悬城外,万一乌桓人倾巢来攻,怕是凶多吉少。”
刘忠急道:“他们有马倒是方便,只是我们......”
两人商议半晌,也没拿定主意。
最后决定派从事崔琰带着劳军之物,去汉军营寨探探口风,顺便劝何方进城。
崔琰便是那个鼓噪士卒杀出城外的人。
只是一番忙活,也是眼高手低,只是救下不少百姓,对战场的增益微乎其微。
当然,这也不能怪崔琰,他虽然有些军事经验,但也不多。
很快,西侧城门缓缓打开,崔琰带着一队士卒和一些青壮,拉着几头猪羊、还有不少财帛,朝着汉军营寨而来。
远远地,就看到营寨外的斥候警惕地望过来,见是汉人装束,才没有放箭。
“在下甘陵从事崔琰,奉周相、王上之命,特来劳军,还望通报。”
崔琰勒住马缰,对着斥候拱手道,声音温和却不失礼数。
斥候不敢怠慢,连忙转身入营通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