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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下的乌桓千骑见麴义率部奔来,非但没有慌乱,反而勒马列阵。
兽皮甲在夕阳下泛着暗沉的光。
为首的乌桓小帅拔出环首刀,高声呼喝,身后胡骑纷纷弯弓搭箭,只待麴义部进入射程。
在他们看来,汉军骑兵虽悍,却不过数百人,自己这千骑对冲,定能将其冲散。
可就在两军相距百余步时,麴义突然抬手,一声哨响,身后凉州兵齐齐勒马停下。
乌桓人见状,顿时爆发出哄笑:“汉狗怕了!不敢冲了!”
小帅挥刀指向麴义,狂喊道:“杀,杀,杀上去!把他们的马抢了,女人抓了!”
胡骑们嗷嗷叫着催马前冲,马蹄踏得尘土飞扬。
箭囊里的箭矢已搭在弦上,只待再近几步便要射出。
可他们刚冲出去三十余步,突然见麴义麾下士兵翻身下马,随即手中竟端着黑漆弩机。
那是汉军制式的蹶张弩,射程远胜乌桓人的角弓,力道更是能轻易穿透兽皮甲。
“放!”麴义一声暴喝。
霎时间,数百支弩箭如蝗虫过境,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射向乌桓骑阵。
胡骑们根本来不及反应,箭簇穿透皮甲的“噗嗤”声与惨叫瞬间交织。
冲在最前的数十名乌桓兵连人带马栽倒在地。
后面的胡骑收势不及,纷纷撞在同伴尸体上,阵脚顿时大乱。
“上马!杀!”
一箭过后,麴义翻身上马,手中马槊直指乌桓阵,身后凉州兵也纷纷跃上马背,一边“嗷嗷”喊着听不懂的关西俚语,一边纵马前冲。
此刻的乌桓骑阵早已乱作一团,胡骑们惊恐乱叫,马匹受了惊,四向逃窜,哪里还能组织抵抗?
麴义却不急于斩杀溃散的胡骑,反而减缓速度,只呼喝大叫,挥舞马槊驱赶着败兵,朝着乌桓后续的援兵冲去。
那些援兵本就犹豫不前,见己方败兵如潮水般涌来,顿时也慌了神。
被败兵裹挟着往后退,整个乌桓军阵瞬间乱成了一锅粥。
就在这时,左翼突然传来震天喊杀声。
太史慈率部杀出,他腰间挎着角弓,手中长箭连珠般射出,每一箭都精准地射向乌桓头目:穿红袍的小帅刚要挥刀整队,一箭射穿咽喉;举着狼旗的斥候刚要传令,箭簇便钉入他心口。
乌桓人没了头目指挥,更是乱得不可开交。
凌操趁机提着长矛,策马穿梭在乱阵中,左刀右矛,肆意砍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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右翼方向,何方与许褚、凌操也率军杀到。
许褚力气大,没等靠近便抓起怀里的石子,劈头盖脸砸向乌桓兵,石子砸在胡骑头上,顿时鲜血直流。
何方虽不似许褚勇猛,却稳稳掌控着阵形,指挥士兵分小队穿插,将乌桓骑阵切割成数段。
当然自己也在稳定的收割着人头。
城楼上的鼓声愈发急促,周崇亲自擂鼓,喊得嗓子都哑了:“杀!杀退胡狗!”
城内守军见援军势如破竹,也纷纷振奋精神。
崔琰带着部分人从城墙缀下去,也有些士卒从其他城门杀出。
乌桓人中也有精明的将领,见势不妙,连忙收拢残部,退到远处列阵,还下令用弓箭逼迫后撤的败兵向两翼散开,试图稳住阵脚。
可没等他们重整完毕,麴义已率部杀到。
凉州兵此刻杀红了眼,根本不看对方阵形。
先是一轮弩箭齐射,随即纵马提矛,如一道玄色洪流般撞了上去。
这些凉州兵也是真的精锐,在马上也可以以脚踏弩,给阙张弩上箭。
“铛!”
马槊与环首刀相撞,迸出火花。
麴义手持马槊杀入乌桓人阵中,左冲右突,槊尖所到之处,乌桓兵要么被刺穿胸膛,要么被挑落马下,白马银槊在乱阵中格外显眼,竟无人能挡他半招。
凉州兵紧随其后,个个悍不畏死,与乌桓人近身搏杀,喊杀声、兵器碰撞声、惨叫声响彻云霄。
看到这一幕,何方不由得感慨万千:“乌桓人不是公孙瓒,麴义还是那个麴义。”
太史慈见状,立刻率部从左翼包抄。
他还是更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