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有没有细细想过。
张燕本来可不是太平道的信徒。
杨凤又是什么人?
司隶、浮云他们又是什么人?
你肯定比我清楚。
就算夺下雒阳,杀了皇帝,天下只会更乱,百姓只会更苦。”
张宁张了张嘴,但却没有说话。
这些年她奔走联络,只想着壮大势力,却从未细想过,这些“盟友”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战。
阿翁的“太平”在她心里,一直是个模糊的影子。
她只知道要推翻苍天这个旧秩序,却从未想过新秩序该如何建立。
“这都是你们男人的事情,我这个小女子只想报仇!”
“唉!”
“唉什么?”
“你这般意气用事,私怨完全替代了职业目标......很不专业哎。”
“专业?”张宁瞪大眼睛,搞不太清楚何方到底说些什么。
房内陷入了沉默,只有油灯燃烧的“噼啪”声。
何方看着她,决定专业一点,于是问道:“你藏在民夫中,追随我大军,到底是想做什么?
趁机搅乱我军后方,让乌桓人得逞?
还是想联络冀州的张燕,置我于死地?
亦或者是直接下毒......”
张宁猛地回神,又闭上了双眼:“成王败寇,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。
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。”
话音刚落,便察觉一双大手伸到自己脖颈上,开始解衣服。
张宁猛地瞪大眼睛,喝问道:“你想做什么!”
何方有些无辜,问道:“你不说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么?”
“那你在做什么?”
“剐了你啊。”
“要剐就剐,你脱我衣服做什么!”
“看你说的,不脱衣服,怎么看清楚心脏的位置,怎么好下刀。
过年不管是杀猪还是杀羊,都得先褪毛,都是一个道理。”
何方一本正经的说道。
“阿翁,只恨女儿不能为你报仇了。”
张宁说完,再次闭上眼睛。
不过这次等了良久,却没有见到何方继续下一步动作。
她睁开眼睛,只见何方正神色古怪的看过来。
“登徒子,为何不脱了?”
“你说脱,我就脱?”
何方又掏出一把匕首,和他之前赏赐给许褚的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