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坚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,语气里满是烦躁,“这雒阳城里的破事,当真是让人头皮发麻,抓个小贼,都能牵扯到皇亲国戚!”
他望着远处连绵的坊市,叹了口气,声音低了些,“真盼着能早点外放出去,当个郡守也好,最好是去边疆。
既能眼不见心不烦,又能提刀打仗,才算对得起身上这身官服,也不闲着我这把刀!”
祖茂听出他话里的无奈,也不再提吃酒的事,只默默跟在后面。
阳光洒在两人身上,却没驱散孙坚心头的郁气。
他本是沙场猛虎,偏生困在京城这盘复杂的棋局里,连拔刀都得瞻前顾后,这般日子,着实难熬。
小主,
而比武场旁的木棚下,何方看着刁蝉呆滞的模样,眉头微蹙,对身后的帮众道:“先把她带去舍堂,请俞敏好好诊治,再给她换身干净衣裳,弄点热食。”
“唯,帮主。”
帮众连忙应下,小心翼翼地扶着刁蝉离去。
刁蝉整个人呆呆的,被人扶了去。
鲍出还在琢磨方才的事,挠了挠头道:“那孙坚怎么就走了?
还有,他为啥总看某?
郭城案的杀手,真不是某杀的啊!
某......”
他都要把秦姐另外两块豆腐怎么好吃的事说出来,以增加可信度了。
何方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:“不用管他。
咱们只要知道,往后司隶校尉部不会再来找津帮的麻烦,就够了。”
他望着孙坚远去的方向,眼底闪过一丝了然。
这江东猛虎,终究是耐不住京城的尔虞我诈,只盼着能回到他熟悉的沙场。
而这,对津帮而言,便是最好的结果。
外放做一个郡守,自己要不要走这条路?
到时候凭借自己的能力和知识储备,种田打铁,赚钱练兵,慢慢做大......
但是转即,何方就把这个念头压下去。
先不说他一个一百石的队率,凭什么外放去做两千石的郡守。
就算真的有资格外放了,他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了,怎么对得起主母尹姝的栽培!!
某何方,不是那样自私自利不知感恩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