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坚让祖茂去带人。
何方自然心知对方是要把刁蝉放了。
好家伙,直接带着人过来的......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响。
既然对方如此识趣,何方不介意多泄露些消息:“郭城案里,那些剽轻剑客,是河南尹麾下军侯种辑请来的。”
“种辑?种家?”
“正是!”
孙坚眉头瞬间拧成疙瘩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铜印。
本以为只是寻常江湖仇杀,或是小势力火并,没成想又牵扯到了朝廷命官。
而且还是雒阳大世族——种家。
他自认有勇有谋,敢冲敢杀,可一沾京城这些盘根错节的关系,就觉得头大如斗。
先前在边疆平叛,只管提刀砍羌胡,多痛快。
如今在司隶查案,处处是雷,哪件事都不简单。
“那杀他们的人是谁?”
孙坚压下心头烦躁,追问了一句。
不管牵扯谁,凶手总得有个说法。
何方忽然哈哈大笑,笑声爽朗,却带着几分底气:“是我杀的!”
孙坚一愣,随即也跟着大笑起来,拍了拍何方的肩膀:“何老弟莫要玩笑。
那可是十几号剽轻剑客,还有四人放暗箭,便是某猝不及防遇着,也得费些功夫,你这体格,怎会是对手?”
他是超一流猛将,一眼就看出何方武力寻常,这话明着是玩笑,实则是点破——他早猜到是鲍出动手,方才看鲍出的眼神,便是默认了自己的判断。
鲍出听得一头雾水,见孙坚盯着自己,当即瞪眼回视:“看某作甚?又不是某杀的!”
他性子直,藏不住话,纳闷这黑锅怎么还往自己身上扣啊。
当天,某明明是去找秦姐吃豆腐了......
何方没再解释,只话锋一转:“孙兄不如问问,种辑为何要杀我,我又为何要杀他们?”
“为何?”
孙坚下意识接话,话出口才觉不对。
这一问,怕是又要牵扯出更麻烦的事。
“种辑与南宫南屯司马董承交好。”
何方声音压得低了些,却字字清晰。“议郎要不要问问,董承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