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在一次阎埠贵又来询问是否该组织一次全院大扫除时,我明确表态:“三大爷,这些具体事务,您和二大爷商量着定就行,不用事事问我。我厂里工作忙,实在分不开身。只要是对院里好的事,我都支持。”
我这话,既是放权,也是划清界限。院里日常管理的琐事,你们自己去折腾,只要不闹出乱子,不触及我的底线,我便不干涉。
阎埠贵先是一愣,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失望,但很快又转为释然和一丝窃喜。我不管,那他和刘海中便能拥有更大的操作空间。他连忙点头:“明白,明白!柱子你忙大事,这些小事就交给我和老刘!”
刘海中得知我的态度后,那沉寂已久的官迷心思似乎又活泛起来,走路时腰板都挺直了些,开始更积极地与阎埠贵“共商院事”。
对此,我乐见其成。让他们去争那点微末权力,我才能腾出手脚,谋划更重要的事情。
然而,树欲静而风不止。就在我以为院内将进入一段平静期时,一个周末的下午,许久未曾主动上门的秦淮茹,敲响了我的房门。
她手里端着一小碗新腌的雪里蕻,脸上带着刻意练习过的、卑微又带着一丝凄苦的笑容:“柱子兄弟,自家腌的,不值什么钱,给你和雨水尝尝鲜。”
我看着她,没有立刻去接。自易中海倒台,贾家沉寂以来,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登门,而且是在我声望正隆之时。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“秦姐,不用客气,你们留着吃吧。”我语气平淡。
秦淮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端着碗的手有些无措地放下,声音低了下去:“柱子兄弟,我知道……以前我们家有很多对不住你的地方。东旭他……他也是糊涂,跟着易中海……现在我们知道错了,真的知道错了……”
她说着,眼圈竟微微泛红,语气哽咽起来:“现在院里就数你有本事,说话管用。我们……我们就是想求你个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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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是有求而来。我心中冷笑,面上不动声色:“秦姐,有什么事直说吧,能帮的我尽量,不能帮的,我也没办法。”
秦淮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连忙道:“是……是关于东旭工作的事。他在车间,一直就是个普通工,也没什么技术。听说……听说后勤处仓库那边可能要招个保管员,你看……能不能跟李处长那边美言几句?东旭他做事还是挺仔细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