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得正好。季沧海的账还没算完，他父亲要是想来送死，我不介意一起收下。”

方豪看着苏瑶的眼神，心中不禁感慨。

这丫头的冷静，远超同龄人的成熟。

他拍了拍苏瑶的肩膀：“你放心，在京都地界，我不会让他伤你分毫。不过接下来几天，你最好待在军方招待所，我会安排护卫保护你。”

休息室的空气还带着死斗场残留的血腥味。

苏瑶却靠在沙发上，语气平淡：“季海山是六阶巅峰，就能无视死斗规则，带兵来京都复仇？”

方豪刚端起茶杯的手顿了顿，迎上苏瑶那双平静却带着威慑的眼睛：“死斗规则是双方自愿，结果不可逆，但季海山毕竟是军部的老人，手里有兵权……军方需要时间协调。”

“协调？”

苏瑶轻笑一声，“要是协调的结果是让我给季沧海偿命，或者让我‘自愿’受罚，那这规则还有什么用？”

“真到那时候，我也不介意脱离体系，京都这么多高阶灵韵者，随机抽十个‘幸运儿’，一剑劈死，看看军方是抓我，还是先平息其他人的恐慌。”

这话听得赵洪叶心头一紧，急忙放下手里的文件：“苏瑶你别冲动！军方肯定站在你这边！季沧海有错在先，死斗也是他先提的，哪有让胜利者偿命的道理？我以特战部的名义保证，绝对护你周全！”

他避开了“规则能否约束季海山”的问题，只拣能安抚的话说。

毕竟季海山的兵权和资历，远不是他一个特战部能抗衡的。

方豪也跟着点头，转移话题缓解气氛：“其实我们更好奇，你到底是怎么秒杀季沧海的？还做得这么彻底……你的真实战力到底到哪一步了？”

苏瑶靠回沙发，漫不经心地解释：“常规战力也就六阶高级吧，天赋自带灵韵强化，战斗时能临时提一提上限。”

这种说辞既合理，又能保住核心底牌，还不会引起过度追问。

赵洪叶和方豪对视一眼，都露出“果然如此”的表情。

高阶灵韵者的天赋本就千奇百怪，保密也是常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