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就在这瞬间——婴儿突然咯咯笑了起来!
那笑声清脆如铃,像是第一次感受到阳光的暖意。
监护仪的波形骤然变化——从冰冷的蓝线,转为温暖的橙红色,起伏平稳,与共生观镇魂木的光芒频率完全一致!
“成了。”我长舒一口气,眼眶发热。
就在这时,一位年轻母亲快步走来,眼中含泪:“谢谢你们!他从出生就没笑过……刚才那声笑,是我听过最美的声音。”
她从包里取出一本旧日记,递给我:“这是我在医院后巷捡到的,上面写着‘柳’字,我觉得……可能和这孩子有关。”
我接过。
日记封面斑驳,翻开第一页,字迹潦草而急促:
“1992年3月15日。儿科病房,阳气最盛。用新生之魂,换碎片之稳。我换走了他的命符,植入界核碎片。只要他活着,惧之源就永不断。”
我浑身发冷。
柳玄舟,竟在三十年前,就在这里,偷换婴儿的命符!
他用无辜的生命,滋养他的野心。
翻到最后一页,是一张简易阵法图。
我心头剧震——那图案,竟与我电脑的屏保一模一样!
那是奶奶留下的共生阵简化图,我一直用它做屏保,提醒自己使命。
可柳玄舟不仅复制了它。
他还扭曲了它。
在日记的阵法中,婴儿的位置,被标为“能量源”。
我死死攥住日记,指节发白。
“他以为,用恐惧能控制一切。”我声音发颤,“可他忘了——新生,本身就是最大的勇气。”
母亲抱着婴儿,轻声哼起摇篮曲。孩子在她怀中安然入睡,掌心的碎片已不再发光,安静如沉睡的蝶。
魔尊看着这一幕,赤金双眸中闪过一丝痛楚:“三百年前,她也曾这样抱着我。”
“那时我初化人形,怕光,怕声,怕这世间的一切。”
“她说:‘莫离,别怕。’”
“‘你不是怪物。’”
“‘你是我的孩子。’”
我抬头看他,第一次在他冷峻的面容上,看到如此柔软的神情。
“所以,”我轻声说,“你才明白,该如何救这个孩子。”
他点头:“因为我也曾是‘惧’的载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