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.
离开悬崖间那清幽的浸泉池台时,歌星偃洋桓珪和年轻的女诗人间丫弞容心有灵犀地放慢脚步,故意落在了人群的最后。泉水从石缝间泠泠涌出,仿佛在为他们此刻的心跳伴奏。间丫弞容眼波流转,借景抒怀,声音轻柔似水:“我对你的崇拜,就像这山间清泉,源远流长,永不干涸。”她的目光中闪烁着倾慕与期待。
偃洋桓珪道闻言微微一笑,眼底泛起温柔涟漪,他低声回应:“我对你的爱,也将会是这样的,清澈绵长,永不止息。”他的话语如同泉水的呢喃,在两人之间轻轻回荡。
间丫弞容情不自禁地抬起双眸,深深望进他的眼睛,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:“希望真是这样。桓珪,我真的动了心了,这颗心为你跳得如此剧烈,仿佛要挣脱胸膛。你不能让我为你如此悸动,然后就此置之不理。”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抚上心口,仿佛要按住那颗狂跳的心。
偃洋桓珪向前迈进一步,声音低沉而笃定:“怎么可能呢?虽然我们相识短暂,仅仅半天,可我的心和你的心已经紧密相连,此刻正以相同的节奏共振共鸣。”说着,他轻轻握住她的手,感受到彼此掌心的温度。
就在这时,他们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向悬崖上方的人影,确认已经看不到偃洋桓珪的妻子——演员亚冰诗的身影。借着池台上方茂密灌木的天然遮蔽,两人迅速靠近,脸颊轻轻相贴,嘴唇短暂相触,一个隐秘而炽热的吻悄然发生。
两人迅速分开后,间丫弞容双颊绯红,呼吸微促,她轻抚着自己的脸颊,声音带着甜蜜的羞涩:“感觉到了吗?我的脸烧得好厉害,就像被这九个太阳点燃了一般。”她的眼中闪烁着既不安又幸福的光芒,仿佛在期待着一个永恒的承诺。
偃洋桓珪的头点了点,手掌在间丫弞容的纤腰上搂了搂,温柔地滑到了她翘翘的屁股上。
间丫弞容双手紧紧捂住胸口,心跳如擂鼓般激烈,神情激动地说道:“我得赶紧捂紧些,不然这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,实在是紧张得不行。”
偃洋桓珪微微倾身靠近,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和温柔,轻声回应道:“间丫,你听听我这心跳,扑通扑通的,简直和你一模一样的呀!”
间丫弞容脸颊泛起明显的红晕,她略显慌乱地摸了摸自己的脸,担忧地说道:“我这脸烫得这么厉害,热乎乎的,待会他们要是看出来了,可怎么办才好?”
偃洋桓珪轻松地笑了笑,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,解释道:“就是九个太阳晒的嘛,再加上咱们爬山累的,谁会多想呢?”
间丫弞容调皮地左眼轻轻眨了一下,带着几分俏皮和疑虑问道:“你说亚冰诗会相信这样的解释吗?”
偃洋桓珪耸了耸肩,语气轻松地说道:“我夫人在这方面一向反应迟钝,她不会多想的,放心吧。”
间丫弞容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,她低下头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,轻声说道:“不知道为什么,听到你称呼她为夫人,我这心里一下真不是滋味,感觉有些酸酸的。”
偃洋桓珪连忙柔声安慰道:“丫丫别急嘛,我们这么接触不才半天吗?既然彼此都有感觉,那肯定是天意注定了的缘分,总会有好结果的,时间会证明一切。”
间丫弞容轻轻点了点头,柔声道:“嗯,无论多久,我都会一直等你。我们快些走吧,他们在上面等了这么久还没见到我们,恐怕已经起了疑心。我总觉得亚冰诗那双眼睛已经察觉到了什么,她那么敏锐,怕是早就看出我们之间不一般了。”
偃洋桓珪不以为意地笑了笑,语气坚定地说道:“发现了又怎么样?你放心,没事的。走吧,你累不累?”
间丫弞容微微蹙眉,低声回应:“我现在双腿发软,浑身使不上力气。可是你也不能背我呀,这样太明显了。我们还是赶紧追上他们吧,我真担心要是暴露得太早,亚冰诗突然发作起来,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。虽然我们这份感情是真心实意的,可毕竟才半天……我担心它现在太脆弱,还经不起太多风波。”
偃洋桓珪温柔地注视着她,轻声道: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你双腿发软,你走在我前面,你要摔倒,我在后面保护你。这悬崖峭壁的地形太危险,一不小心就会出事,我们可都得小心些。”
间丫弞容闻言,脸上泛起幸福的红晕,娇嗔道:“就你心细,总是这么体贴入微,叫我怎么能不爱你!”
襟云山庄的主人——享誉蓝星的大画家西雪盈嵇先生,与夫人金绾弦个一起,带着一行人一边看着聊着,沿山径而上,向山顶缓步前行。
童话女作家蜻蜓点水陶醉地望着眼前的美景,忍不住感叹道:“我们如今行走在大自然的怀抱中,一路所见,是层层叠叠的田园风光与散布其间的古朴村庄,那些忙碌的男女老少,仿佛是时光的见证者。这些景象,唤醒了我们心底最柔软的记忆,那是我们曾经最美好的时光,让我想起无数穿行于山水之间的日子。感谢襟云山,依然为我们保留着这样一座鲜活的影像博物馆,让我们得以借此重温那些珍贵的片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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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雪盈嵇先生微笑着回应:“这一切美好的景象,其实都得益于现代农业中的滴灌技术,以及千千万万为此付出辛勤努力的人们。说到底,我西雪一家只是坐享其成,是这一切成果的享受者。因此,我们一家始终心怀感激,感谢每一位为这片土地默默奉献的人。”
正说话间,忽听得不远处有人高声招呼道:“西雪老师,你们这是要上山顶啊!”
循声望去,只见几十位山民和志愿者正在层层梯田与翠绿茶垄间辛勤劳作。男人们大多赤着上身,古铜色的肌肤在炽烈阳光下闪闪发亮,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们结实的脊背上滚落,浸湿了脚下的土地。
劳作的人群中,那个几天前曾最早与西雪一起参与救火行动的山民小浪也在其间,正挥舞着锄头,干劲十足呢。
西雪盈嵇驻足而立,关切地说道:“在这么毒的日头底下干活,真是辛苦大家啦!”
山民和志愿者们纷纷直起腰来,用汗巾擦拭着额头的汗水,笑着回应道:“西雪老师,你们顶着这么大太阳爬这么高的山,才真是辛苦呢。但我们知道你们的心情,西雪老师要带他们去看火烧过后的山头!”
“是的是的!”一群文化艺术家道。
这时,劳作的人群中有人认出了站在西雪身旁的大学者洳漱归鸿,惊呼道:“洳漱先生怕是已经有几百岁了吧,这么早就爬到七八百米的高处了,真是了不得!”
洳漱归鸿连忙摆手解释道:“老朽哪有那等本事一口气爬这么高。我们是半夜就出发的,先在西雪家的襟云山庄用了早膳,前后休息了差不多一两个时辰,等缓过劲来,才继续往上爬了这最后几百米。”
山民和志愿者们闻言,异口同声赞叹道:“即便如此,也很了不起了!真希望我们到了您这个年纪,还能像您这般健朗。”
洳漱归鸿慈祥地笑道:“平日里多跟西雪老师学习修炼便是。只要持之以恒,你们到了我这个年纪,必定比我还要强健几分呢,毕竟你们住在这仙山上嘛!”
几个年轻山民打趣道:“西雪老师终日忙碌,哪有闲暇教导我们啊!”
洳漱归鸿闻言哈哈大笑:“这分明是推脱之辞,为自己没决心找借口。他打坐于悬崖池台之时,你们不会自己凑过去研习吗,难道他会将你们推下悬崖不成?”
“哈哈哈哈”山民们会意,哄笑道:“多谢洳漱先生指点!下次西雪老师在悬崖打坐,我们就这么办。他若是不允,我们就说是洳漱先生教我们的。”
一席话说得两边的人都开怀大笑,欢快的笑声在山谷间回荡,根本不像是在大旱之年,和刚刚发生山火之后。
西雪盈嵇这时转身对随行的一众文化人和艺术家们说道:“诸位都看见了吧?这就是人民的力量,这就是滴灌技术的妙用。艺术源于生活,年轻的艺术家们要多观察、多体会。而最好的方法,就是与百姓们融为一体、打成一片,用整个身心去感受他们的所思所想,体会他们的喜怒哀乐,这样才能创作出真正伟大的作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