舰长选择了后者。代价是永眠。

修正程序？周凡嘶哑地笑了，满嘴都是血腥味，老子就是最大的错误。

他仰头，对着那道看不见的星空视线，发出了鲲种传承中最原始的咆哮——

那是拒绝。

天坑在这一瞬间坍缩了。星舰残骸化作漫天蓝色光点，如鲸落般消散。周凡落地时，手中多了一块拇指大小的晶体，里面封存着星舰最后的导航数据——指向太平洋最深处，利维坦的巢穴，也是Ω陨石最初坠落的地方。

通讯器里传来莉莉丝虚弱的声音：周凡...我刚才...做了一个梦。梦见你在星空中...变成了一头怪物。

周凡攥紧晶体，望向远方的海平面。那里，乌云正在聚集成一个巨大的、眼球状的漩涡。

那不是梦。他轻声说，是预告。

而此刻，鲸落城邦的警报再次响起。这次不是兽潮，是天空——云层被撕裂，一道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光垂落下来，精准地照在周凡所在的位置。

那光没有温度，只有审视。

星舰残骸揭示鲲种是宇宙级文明的监控工具，而地球的失控已触发星空深处的修正程序。周凡反吞噬星舰获得了太平洋深处的坐标，但那道来自星空的审视之光已将他锁定。他究竟是文明的希望，还是宇宙必须清除的Bug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