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雪原:一头兵级裂颚鼠,心跳每分钟180次,血液流动指向“极度饥饿”,其爪下雪粒的摩擦声清晰可辨。
这不再是模糊的感应,而是近乎在脑中构建出一幅由声音、热量、质量、情绪交织成的立体图谱。
他在记录本上追加,字迹沉稳:
“感知晶核:结构性提升完成。
范围:45米(半径)。分辨率:精细化。
内容:物理震动、热能梯度、生物电信号(情绪)、能量波动。
备注一:需定期进行‘静听’校准,维持精度,避免感官过载。
备注二:此为基础。以此精度,或可尝试将感知力压缩为‘针’,进行定向干预……(此为‘念锥’理论雏形)”
深夜,他回到静室门槛,
用搪瓷杯舀起一杯刚滤出的净水,
水面微微晃动,映出汽油灯那枚跳动不安的豆大火苗,
也映出自己眼底未散的疲惫,
以及疲惫之下,那一丝前所未有的、洞悉周遭后的安定。
“我不再只是被动的吞噬者,”
他轻声自语,声音被限制在唇齿之间,只有自己能听见,
“我也是倾听者,
倾听鲲种的潮汐,倾听世界的脉搏,也倾听……自己灵魂的回声。”
他将那枚已被摩挲得温润的木雕贴上胸口,
让粗糙的木纹脉络与脑中那枚冰冷的感知晶核寻求同频,
像给未来必将到来的、更猛烈的风暴,
加上一圈温柔而敏锐的——
倾听烙印。
低语的指引,
不是终点,
而是孤狼在黑暗的狩猎中,
悄悄长出的——
第一只,能窥见风之轨迹的感知之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