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名男人围坐在一张长桌前,皮靴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声响。

他们的胸口并未佩戴任何标志,但衣袖下若隐若现的铁十字刺青,昭示着他们的身份。

极右翼极端组织 “新轴心”的骨干,这座啤酒馆,便是组织的财产之一。

为首的是一名高个男子,他身穿黑色风衣,戴着厚重的面具,面前的啤酒杯已经附上了一层厚厚的水雾。

“海得拉巴的事情闹得很大。”

他皱起眉头。

“东方巨龙的触须正在柏林和海森堡活动——一定有人走露了风声。”

“我最不希望的,就是在这个微妙时刻,我们的存在被逼到台前,尤其……被那条巨龙盯上。”

“主谋阁下。”另一名留着短须的中年人压低声音,“我早就提议过不要和那群亚洲的失败者合作。是的,我明白事到如今再抱怨毫无意义——但是,我们是否可以趁着沉没成本尚且不大,及时止损呢?”

“霍夫曼先生,”一位年轻人开口,“正是因为他们是失败者——而且正在节节败退。”

他指向桌面摊开的报纸。

版面上是最新的头条:大洋洲共和国卫队正式宣布全面解放昆士兰州,配图中,一名共和国卫队战士正将鲜红的旗帜挂上布里斯班市政大楼。

“我们才能以更低的出价来收拢他们。”

“共和国卫队的兵锋已经逼近大洋洲的悉尼。”

“而那里……可还留着不少我们的老朋友。”

“你是说——樱花岛的丰川家族?我知道他们,他们曾是太平洋条约组织的幕后操纵者之一。”

霍夫曼抿了一口啤酒,眼神里闪过一抹玩味,饶有兴致地继续聆听。

“没错。”年轻人微微前倾,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。

“虽然他们的掌舵人离奇失踪,但恕我直言,那位丰川定治——简直就是个废物。”

“低劣、无能、无耻,把自己的孙女当枪使,结果反被这个年仅二十岁的丫头反咬一口,几乎毫无招架之力,被硬生生的赶出了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樱花岛,沦落到在悉尼当高级黑帮。”

“正因为如此,没有了丰川定治的丰川家族,对我们来说,反而更有价值。可塑、可控,甚至更便宜。”

“不知您意下如何……主谋阁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