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柜区冷得直打哆嗦,但确实能感觉到手腕上的电子表信号变弱了。
老妈从货架后面拖出个流浪汉,吓得我差点一斧子劈过去。
“别、别打……”老头哆嗦着从怀里掏出半包奥利奥,“闺女,我看过你书上写怎么认野草……”
我愣神的功夫,小七已经跳上他肩膀闻来闻去。
这猫平时见生人就挠,今天倒是乖得很。
老妈突然拉着我蹲下:“嘘!”
超市前门传来机械狗特有的“咔哒”声,我们仨外加流浪汉老爷子,跟做贼似的缩在冰柜后面。
小七的毛慢慢炸起来,但没出声,因为它正忙着把奥利奥夹心舔得干干净净。
“要我说……”流浪汉突然压低声音,“你们得去冷库。那帮直播的傻子不知道,生鲜区的冷库能屏蔽热感应……”
“哗啦!”
超市玻璃门碎了。
我攥紧斧子抬头一看,哪是什么机械狗,分明是刚才直播那群人又杀回来了,领头的貂皮大哥这次手里举着把菜刀。
“就是他们!私藏物资!”
假发大姐这会儿也不装虚弱了,嗓门比广场舞大妈还亮。
老妈叹了口气,把钢叉往我手里一塞:“学着点。”
然后我就看着她抡起货架上的橄榄油,“哗啦”泼了一地。
冲在最前面的貂皮大哥当场表演了个空中转体两周半,“咣当”一下摔在购物车路障上,扎得嗷嗷直叫。
小七从我的怀里蹦出去,精准地落在直播手机上。
镜头里最后画面是它撅着屁股,一爪子按了结束直播。
……
超市员工休息室的折叠床吱呀作响,我抱着笔记本电脑敲字,小七蜷在键盘上,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屏幕。
“起开,你压着我退格键了。”
我戳了戳它肚皮,这猫崽子反倒把爪子搭在我手腕上,指甲都没伸出来,就用肉垫轻轻按着。
老妈在角落泡脚,洗脚盆是从经理室顺来的咖啡壶。
“写啥呢这么起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