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、没什么!”慕容诺婧强作镇定,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她快步走向慕容云玉,试图转移话题,“云玉,你怎么跑过来了?找姐姐有什么事吗?”
她一边说,一边暗暗用眼神示意秦夜鸩赶紧想办法“正常”一点。
秦夜鸩接收到信号,心中哭笑不得,但也只能配合着端起茶杯,故作自然地喝了一口,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。
慕容云玉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,他仰起小脸,拉着慕容诺婧的衣袖,奶声奶气地说道:“姐姐,娘亲让我来找你,说让你去看看她新给我做的小剑穗,帮我选一个最好看的!我们快去吧!”说着就要拉慕容诺婧走。
慕容诺婧此刻正巴不得立刻离开这个让她社死的现场,连忙顺势道:“好,好,姐姐这就陪你去看看。”她甚至不敢回头看秦夜鸩,只想赶紧带着弟弟逃离。
走了两步,她才像是想起什么,脚步顿住,背对着秦夜鸩,强装平静地丢下一句:“夜鸩,今日……今日就先到这里吧。猎兽大比之事,你且好生准备,切勿懈怠。”
声音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。
说完,便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,牵着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小弟,快步离开了院落。
直到那姐弟俩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院门外,秦夜鸩才终于忍不住,低低地笑出声来,笑声中充满了无奈、遗憾,又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甜蜜。
他抬手揉了揉眉心,看着石桌上那局未完(实已完)的棋,又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怀抱,最终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。
“小舅子……来得可真是时候啊……”
秦夜鸩看着那姐弟俩消失的方向,又是好笑又是遗憾地摇了摇头。他起身,慢条斯理地将石桌上的棋盘棋子收好,又将茶杯洗净归位,仿佛要将方才那旖旎而混乱的痕迹一一抹去。
做完这一切,他才缓步离开了慕容诺婧的清修院落,向着自己在碧落峰山腰处的弟子居所走去。他的住处比慕容诺婧的院落简朴许多,但胜在清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