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舟上一片寂静。借飞舟?血仙皿主动要求搭顺风船?这简直匪夷所思!
慕容垂作为掌门,眉头紧锁,并未因对方的客气而放松警惕,沉声问道:“血仙皿阁下,久仰。不知阁下欲往何处?为何要搭乘我宗飞舟?”他问得直接,目光如炬,试图穿透那张鬼面看清对方的真实意图。
血仙皿似乎轻笑了一声,那笑声透过面具显得有些低沉模糊:“巧了,在下也正要去青风宗。”
此言一出,飞舟上众人面面相觑,气氛更加诡异。青风宗论道大会,怎么把这尊煞神也引过去了?
血仙皿仿佛没看到众人的惊疑,继续用那平静中带着一丝无奈的语气解释道:“说来惭愧。在下收到一位在西岳圣地的老友传讯,说我那不成器的‘弟弟’血魔暝,似乎也看上了青风宗这次的热闹。”
“血魔暝”三个字一出,如同在平静的水面投下一块巨石!连一直保持沉稳的慕容垂和百战长老,脸色都瞬间凝重了几分。那个杀人不眨眼、黑白通吃、行踪诡秘程度更在其兄之上的魔头?!
血仙皿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(实则是由秦夜鸩精心控制的分身演技):“我那弟弟行事……素来百无禁忌,只凭喜好。他若去了,恐非青风宗之福,更非参与论道的各派同道之福。为防他闹出不可收拾的乱子,在下只得星夜兼程赶去。奈何我这血风鸾虽快,长途跋涉也需歇脚。见贵宗飞舟方向一致,才厚颜相求。还望慕容掌门行个方便。”
理由冠冕堂皇——阻止更危险的弟弟血魔暝在青风宗大开杀戒。而且将姿态放得很低,只是“借一隅暂歇”。
慕容垂与百战长老、铁心长老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。血仙皿此人虽亦正亦邪,但“除暴安良”的名头也非虚传,他阻止血魔暝作乱的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。
拒绝他?似乎并无必要,反而可能平白树敌。带上他?却无异于在飞舟上放了一颗不知何时会爆的雷。
慕容诺婧更是紧张地抓住了身边秦夜鸩的衣袖,小声道:“夜鸩,是血魔暝!那个大魔头也要去青风宗?天啊,这论道大会怎么变成龙潭虎穴了!”
她此刻无比庆幸外公和父亲坚持让秦夜鸩来了,徒弟沉稳可靠的形象在她心中又高大了一截。
秦夜鸩感觉到衣袖上传来的力道,微微侧头,低声安抚道:“师父勿忧。血仙皿既言为阻止其弟而来,想必会有所约束。”
他声音平稳,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,眼底深处却是一片冰冷的了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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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终,慕容垂权衡利弊,缓缓开口:“原来如此。血仙皿阁下为同道安危奔波,令人钦佩。飞舟尚有空余舱室,阁下若不嫌弃,便请登舟吧。只是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