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徒弟也这般俊朗不凡,这对师徒……啧啧,真是神仙人物!”
“刚才那仙子吹笛时如冰雪仙子,这徒弟看着倒是温润君子,有意思。”
“徒弟要弹古筝?不知能否接住师父的仙音?”
慕容诺婧听着周围的议论,特别是那句“神仙人物”和“师徒”,脸上又是一热,但强自镇定,只微微颔首示意秦夜鸩开始。
秦夜鸩从容不迫,手腕一翻,一架古朴典雅、散发着淡淡灵木清香的七弦古筝出现在台上(同样自储物戒取出)。
他盘膝坐下,修长的手指轻抚琴弦,试了几个音,铮铮然如珠落玉盘。
他抬眸,目光似无意地扫过台下某个方向,随即垂眸,指尖轻拨。
一首《云水谣》流淌而出。
与慕容诺婧的清冷孤绝不同,秦夜鸩的筝音温润如水,却又暗藏千回百转的韧劲。
琴音时而如涓涓细流,温柔地包裹着方才笛曲的余韵;时而如云卷云舒,开阔辽远;时而又似深潭暗涌,蕴藏着不为人知的力量。
他的指法娴熟至极,快慢轻重转换自如,将古筝的清越、浑厚、婉转表现得淋漓尽致。
更妙的是,他的筝音并非与笛音争锋,而是巧妙地承接、应和、延伸,仿佛高山流水遇知音,将之前《雪落千山》的意境推向了更深远、更和谐的境地。
广场上再次陷入一片沉醉。如果说慕容诺婧的笛音让人心静,秦夜鸩的筝音则让人心宁,两者相合,竟有种浑然天成的默契与和谐。
“好!妙啊!这师徒二人,一个笛一个筝,简直是天作之合!”
“琴瑟和鸣,不外如是!”
“这徒弟的造诣也深不可测啊!完全不输师父!”
“我原以为师父已是绝响,没想到徒弟更是……啧啧,这哪里是师徒,分明是……咳!”说话的人及时刹住,但“道侣”二字几乎呼之欲出。
“这对师徒,真是让人开了眼界!”
赞叹声此起彼伏,看向两人的目光充满了惊艳与探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