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不知道……”秦夜鸩艰难地摇头,“……死战……我……用……‘燃血遁虚’……强行……传送……回来……”
“燃血遁虚?!”符媚失声惊呼,捂住了嘴。符蓉和张意茏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极其难看。
他们都知道这是血修一道极其凶险的保命秘术,以燃烧本源精血为代价进行超远距离空间跳跃,代价巨大,稍有不慎便会身死道消,难怪他体内血煞反噬如此恐怖!(秦夜鸩之前对他们说的)
“那……那面具人呢?”许玉莉握紧了拳头,眼中怒火燃烧,“秦大哥你都用了燃血遁虚,他肯定也讨不了好!”
秦夜鸩的眼神变得更加凝重,他似乎在回忆那最后一刻的景象:“……他……被我……拼死……斩下……一臂……”
“好!”陈坚宇忍不住低喝一声,紧绷的脸上露出一丝快意,“秦大哥,这至少说明,你还是比他强!正面硬撼,能卸他一条胳膊!”
然而,秦夜鸩脸上没有丝毫得意,反而更加阴沉。他用力吸了口气,仿佛要压下心中的寒意,一字一句地,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感说道:
“……但是……他……断臂处……流的……不是血……”
众人屏息凝神,石室内落针可闻。
“……是……黑色的……粘稠的……液体……”秦夜鸩的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凝重和一丝……困惑?“……像……活物……一样……蠕动……”
“黑色液体?!”张意茏眉头紧锁,迅速在脑海中搜索相关的信息,“活物般蠕动……这绝非寻常修士受伤之状!”
符蓉和符媚对视一眼,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不定。这种描述,让她们本能地联想到了某些极其邪恶、禁忌的蛊术或尸傀炼制之法。
石室内的气氛再次变得压抑起来。一个实力强大、手段诡异、目的明确且不择手段的敌人,这阴影瞬间笼罩在每个人心头。
张意茏见秦夜鸩精神不济,而且这个话题太过沉重,连忙转移话题,试图打破这凝重的气氛:“秦哥,你先安心养伤。你不在的这段日子,咱们山寨可没闲着,变化不小。”
他脸上露出一丝自豪的笑容:“咱们山寨的规模,已经扩增了好几倍!山下原本荒废的几个隘口和坡地,现在都建起了新的哨塔和营房。最重要的是,越来越多的人听说了咱们的名声,慕名而来投靠。有遭了灾的流民,有被官府或仇家追杀的散修,还有些是真心认同咱们‘聚义护民’规矩的好汉子。人手充足多了,坚宇兄把守卫和巡山的班次都安排得井井有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