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前辈昨……他顿了顿，没有继续往下说，你怎么会被人类抓住？

司泪的眼中突然涌出泪珠，落水瞬间化作晶莹的珍珠沉入池底：三个月前，黑市商人突袭我们的珊瑚城。他们用特制的渔网和符咒...小小的鲛人浑身发抖，我亲眼看着姐姐被他们拖走...我拼命逃，却还是...

夜风突然变得凛冽，吹得竹林沙沙作响。秦夜鸩敏锐地捕捉到远处传来的金铃声——执法堂的人已经搜到后山附近了。

你能变成普通鲤鱼吗？他急声问道，暂时隐藏气息那种。

司泪点点头，双手结出一个奇特的手印。蓝光闪过，池中的鲛人已经变成一尾红白相间的锦鲤，只有眼睛还保留着淡淡的金色。

秦夜鸩迅速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包鱼食撒入水中，同时布下隔音结界。做完这些，他才转向假山后方：周师兄既然来了，何必躲躲藏藏？

秦师弟好敏锐的灵识。一袭墨蓝长袍的周焕从阴影中走出，身后跟着两名执法弟子。他腰间悬挂的金铃无风自动，发出清脆的声响，庙会上的骚乱，师弟可知道些什么？

秦夜鸩懒洋洋地靠在池边柳树上，随手扯了片柳叶在指尖把玩：我陪师父逛庙会，突然有妖兽暴动，就带她先离开了。他指了指池中的锦鲤，回来发现养的鱼有点蔫，正想着要不要换水呢。

周焕的目光在池塘扫过，金铃突然剧烈摇晃起来。他皱眉按住铃铛，狐疑地看向秦夜鸩：师弟身上为何有妖气？

妖气？秦夜鸩露出惊讶的表情，随即恍然大悟般从袖中掏出一个油纸包，啊，可能是这个。庙会上买的烤鱼，用的好像是低阶妖兽的肉。

一名执法弟子忍不住笑出声，被周焕瞪了一眼后立刻板起脸。周焕的金铃终于停止震动，他不甘心地又看了眼平静的池塘，最终拱手道：打扰师弟了。若发现任何异常，还请立即通知执法堂。

目送三人离去，秦夜鸩又在原地站了半刻钟，确认他们真的走远后，才解开隔音结界。池水一阵翻涌，司泪重新变回鲛人形态，脸色却比之前苍白许多。

消耗太大？秦夜鸩皱眉问道。

司泪虚弱地点点头：变形术很耗灵力...而且...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，嘴角溢出一丝蓝色血液，他们给我喂了锁灵丹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