洁白如雪的印玺在听澜手上一上一下抛着，整个人都靠在张起灵的身上。

经过长白山青铜门后的能量，听澜手里的这方饕餮印玺越来越纯白晶莹了，其上用金色勾勒的眼睛也愈发得明亮璀璨。

“什么时候去西王母国？”

张起灵沉默片刻说道：“我虽然知道西王母国，但具体的路线我还没有想起来。”

“不过有人会联系我的。”

“谁？”

“阿宁。”

“阿宁？”听澜疑惑，“她是什么人？”

张起灵将上次阿宁邀请他去西沙的事情说了一遍，又道：“她的老板是裘德考，他是民国年间的人。”

听澜思索道：“那看样子他的年龄很大了，难道是想得到长生？”

张起灵摇头，“不清楚。”

听澜将阿宁的事情放下，坐直身子看着他，脸上满是好奇：“你扮成另外一个人时是什么样的？”

张起灵沉默了一瞬，才道：“一样的。”

但听澜不信他的话，虽然张起灵还是和以前一样脸上的表情很稳定，可他就是看出他平淡脸色下的讪讪和尴尬。

“胡说，就你这么谨慎的性子，怎么可能和你现在的性子一样。”听澜捏着他的脸，笑道：“等下次见到吴邪和胖子，我一定要好好问问。”

张起灵抬手抓住他在自己脸上作弄的手，“也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
听澜低头看着张起灵的手，他的手指修长，骨节分明，只是右手食指和中指要比其他手指长出一些。

他不由握住他的手，想着当初也不知他付出多少努力才将手指练到这个程度，一定很疼。

“等将那些不该存在的能量都吸收，也许就用不着你再下地了，那到时候你这一身的本事只怕要无处施展了。”

张起灵垂眸看着他把玩着自己的手，轻声道：“无妨，正好可以陪你住在道观。”

过安静平和的日子。

听澜抬眼看着他，见他也看了过来，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抱住他，“你说的，不能反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