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端着粥碗转身,手里的粥碗就被人端走。
听澜注意到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要比普通人的长出许多,脑子里似乎闪过什么,却什么都没有抓住。
顾忌着还有个病人在,早饭很清淡,听澜只煮了花生红枣粥,又炒了两个小菜,并热了几个大馒头。
“我跟你说,我做得这馒头暄软的很,保你吃了还想吃。”他说着就拿了一个有手掌大的馒头递给那人。
那人迟疑着接过去,默默吃起饭。
“既然你失忆了,那就暂时先在我这儿住着,等你什么时候想起来就什么时候再走。”
听澜看得出他不是个大奸大恶之徒,反而一生波折孤苦,便起了几分怜悯之心将他留下。
“不过总不能叫你喂、啊的,要取个名字才行。”听澜思索着,“我这个道观周围都是山,你又是在大山里出的事,我就叫你阿山可好?”
阿山抬眸看他一眼复又低头,没有说话,默认了这个名字。
听澜见状,暗道:是个不爱说话的。
吃完了饭,听澜就去将熬好的药给他端来,“喝药。”
阿山伸出手摸了摸碗壁,端起来一饮而尽。
听澜适时给他嘴里塞了一颗糖。
阿山抬起头,细碎刘海下的眼睛浮现出一丝惊讶和迷茫。
“甜不甜?”听澜笑容满面地看着他,“这可是我自己做的花蜜糖,真材实料。好不好吃?”
甜蜜的味道在舌尖弥漫,这是他失忆之后第一次尝到被称作是“甜”的味道。
这种甜甜的味道让他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,似乎心底有一种暖意滋生,就连整个身体都在被温暖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