簌离看着润玉的背影，眼泪自眼眶中滑落。

“干娘？”彦佑叹了一口气，走到簌离身边担忧地看着她，“陛下他······”

簌离摇头，“是我不好，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。”

回到天界，润玉屏退仙侍就抱着听澜，也不说话。

夜色降临，月色透过窗棂洒进屋内，听澜伸出手接过一抹月华，指尖似水晶般剔透。

“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？你为何会来到天界？”

听澜转头看着润玉，他不知现在润玉体内的浮梦丹是否已经失效。

润玉回忆着脑海深处的画面，轻声道：“自我有记忆起，我就被母亲藏在幽深黑暗的湖底。那时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条鲤鱼，但又因为本体和别的鲤鱼不同被排挤、被辱骂······”

当看到润玉说起被拔角剥鳞时，微微颤抖的身体，听澜一把抱住了他，“你一定很疼。”

之前就算知道这件事，也没有亲耳听见润玉说的时候来得难过。

润玉紧紧搂着他，“都过去了，我现在已经不记得那种感觉是怎样的难熬了。”

“有天晚上，我偷偷上了岸，想着若是自己死了，母亲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痛苦。然后我就看见了天后，她从天上落到我面前，问我愿不愿意和她走。只要我跟她走，母亲就不会再痛苦。”

“于是我服下了浮梦丹，忘记了之前的所有事情，跟着她回到了天界。”

听澜抬眸就见润玉眼尾泛着一抹红，眼眶里更是藏着一抹湿润，“你打算怎么办？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，都要记得你还有我，还有我们的孩子陪着你。”

润玉听到他的话，眼里的痛苦消散几分，多了些柔和：“我知道。”

“这一切的事情太微才是始作俑者，你母亲也是受害者，可我还是不高兴她这样对你。那时你不过那样小就时常承受着挖角拔鳞之痛，她怎么舍得？”

润玉长叹一声：“造成她痛苦的源头是我的父帝，而我又随了他的跟脚，她一看见我就会想起那个负了她的人。又因为我连累了龙鱼族，她怎能不恨？”

他起身对着听澜伸出手，听澜将手放到他的掌心。

“再随我去一趟洞庭湖吧。”

听澜没有拒绝，跟着他一起再一次来到洞庭湖。

看见润玉去而复返，彦佑不觉笑起来，“干娘就在里面。”

听着彦佑的称呼，润玉眼里闪过一丝讶异，却也没有说什么，转身就推开门走进去。

看着坐在椅子上背对着自己的人，润玉心中滋味儿万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