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，目光飞快地扫过李狗蛋，像在打量什么物件，显然是把这个小个子当成了凌的下属，

“我们想和贵方谈一谈联合的事，现在前线吃紧，我们真的很需要帮助，希望能与你们合作。”

“那个，我才是指挥官哦！”李狗蛋立刻从凌怀里伸出一根手指，戳了戳自己的胸口，指尖还沾着刚才蹭到的凌身上的金属凉意，

他笑嘻嘻地晃了晃身子，肩膀轻轻撞了撞凌的胳膊，“要说这些的话，是要和我说的哟！? ?)?*??”

凌在一旁配合地点了点头，喉结轻轻动了动，监控头似的眼睛却依旧死死盯着那老兵，眼白里的红血丝都看得清，

像台精准的警报器，只要对方敢有半点不敬，随时能触发攻击指令。

“啊，这样吗？”老兵明显愣了一下，眼里闪过惊讶，嘴巴张了张又合上，随即立刻换上更恭敬的神情，腰弯得更低了些，几乎要碰到膝盖：

“年纪这么小就……真是年少有为！年少有为啊！”话语里的恭维像潮水似的涌出来，带着点刻意的急切，手都开始微微发颤。

“嘿嘿～(?ˇ?ˇ?)”李狗蛋被夸得脸颊发红，像熟透的苹果，抬手挠了挠后脑勺，浅紫色的头发被揉得乱糟糟的，几缕发丝缠在指尖。

他往凌怀里缩了缩，肩膀轻轻抖着，是害羞得想藏起来。

凌的目光重新落回李狗蛋身上，眼尾的冷硬瞬间化了，像冰融成水——连胸口的黑色水箱都像是被镀上了层暖意。

他低头看着怀里缩成一团的小家伙，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笑，只有彼此能听见。

还是自家的指挥官最好，傻乎乎的，却让人忍不住想把所有冷风都挡在外面。

“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啦～”李狗蛋的声音越来越小，像蚊子哼，他把脸埋进凌的怀里，

鼻尖蹭过凌胸前的黑色马桶壳，冰凉的触感让发烫的脸颊舒服了点，“我还是……还是很普通的啦～嘿嘿(?＞?＜?)”

“哪能这么说呢？”老兵连忙摆手，哈哈大笑着打圆场，眼角的皱纹挤到了一起，像揉皱的纸，

“年纪轻轻就拥有这么强的军队和力量，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！少年出英雄啊，少年出英雄！”

他往前凑了半步，皮鞋碾过地上的小石子，发出“咔”的轻响，语气恳切起来，“不知这位少年英雄有没有兴趣和我们合作？”

“有的啦，有的啦～”李狗蛋在凌怀里蹭了蹭，像只撒欢的小猫用脑袋顶主人的手心，脸颊红得快要滴血，嘴角却止不住地上翘，连耳根都泛着粉，“不要再夸了嘛，羞死了o(*////▽////*)q”

凌突然抱着李狗蛋默默转了个身，后背对着那群士兵，像竖起一道无形的墙——“不准看我的人”。

他低头用下巴轻轻蹭了蹭李狗蛋的发顶，胡茬轻轻扫过柔软的发丝，带起一阵轻颤，无声地传递着安抚。

怀里的小家伙还在因为害羞而轻轻颤抖，像揣了只小兔子在胸口蹦，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到那点细碎的震动。

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，刚才还带着轻视的几个，此刻嘴角的弧度僵住了，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。

只有海风卷着远处的浪声，在码头边轻轻打着旋，卷起几片落叶，绕着他们的脚边转了又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