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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的脖颈处,一枚指甲盖大小的芯片正闪烁着诡异的蓝光,电流“滋滋”地从芯片里窜出来,像无数细小的毒蛇,顺着金属缝隙钻进它的“皮肤”下,激起一阵阵地痉挛。
“skibid……skibid!!!”(痛……好痛!!!)马桶人发出痛苦的哀嚎,声音被隔音玻璃挡去了九成,传到外面只剩下模糊的闷响,像被捂住嘴的呜咽。
它的身体时而蜷缩成一团,马桶圈死死收紧,边缘几乎要嵌进金属躯体里,像是要把自己勒碎;
时而猛地舒展,勉强能称之为四肢的金属支架僵硬地划过空气,重重撞在墙上,留下淡淡的白痕,那是外壳被磨掉的漆屑。
芯片爆发的电流越来越强,蓝光也越来越亮,几乎要穿透它的躯体,它的嘶吼渐渐变成嘶哑的咆哮,
原本还算清明的眼睛彻底被痛苦和混乱取代,像被狂风搅乱的水面,只剩下破碎的泪水。
玻璃墙外的科学人员面无表情地看着,手指在面前的控制面板上快速滑动,调出一串跳动的绿色数据。
屏幕上的波形图随着马桶人的抽搐剧烈起伏,像条失控的心电图,每一次尖锐的峰值都对应着玻璃房里一次疯狂的撞击。
他推了推护目镜,指尖在“电流增强”的红色按钮上悬停了片刻,指腹因用力而微微泛白,最终还是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。
玻璃房内,芯片的蓝光骤然刺眼如白昼,电流“啪”地爆出一串火花,溅在马桶人胸口,留下几个焦黑的小点。
马桶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声音突破了隔音的限制,带着金属摩擦的锐响刺入耳膜,身体猛地弓起,像只被煮熟的虾米,随后重重摔在地上。
抽搐的幅度渐渐变小,只剩下底座还在微微颤动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气音,像破风箱在拉扯。
科学人员盯着屏幕上趋于平缓的波形,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,快得像错觉。
他摘下耳机,露出被压得发红的耳朵,耳廓边缘还沾着点白色的隔音棉碎屑,对着对讲机说道:
“编号739实验体,神经干扰芯片第17次测试,耐受极限……超出预期。”声音里听不出喜怒,只有一种完成任务的冷静。
通风管道里的风还在“呜呜”地吹,带着玻璃房内隐约透出的焦糊味,在空旷的基地里缓缓弥漫,落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,凝成一层薄薄的、带着异味的霜。